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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万里樱城鹤壁作品专辑之一

时间:2020-05-31

小花和小草的寓言故事

提示:本文共有 27981 个字,阅读大概需要 56 分钟。

作者简介:田万里,1963年出生,河南鹤壁人,西北大学中文系毕业,中国作家协会会员。1984年开始发表文学作品,其中中短篇小说、散文、散文诗、诗歌、报告文学、文学评论散见于《人民日报》《河南日报》《中国作家》《诗刊》《星星》诗刊《绿风》诗刊《北京文学》《天津文学》《十月》《青海湖》《散文选刊》《散文百家》《长江文艺》《渤海风》《大昆仑》《百柳》《作家天地》等数十家报刊;生态情感散文《呼吸儿子的气息》2010年9月荣获中国当代散文奖,并入选中国散文学会推荐的经典散文版本《零距离致孩子》2006年学林出版社)、南京大学出版社2008年出版的图书《散文精读》等、散文《华山印象》《等你归来》《你走不出这片枫林》《秀发上的女人》分别入选新版中国散文大系《旅游卷》《抒情卷》《军旅卷》《女性卷》。

樱城之恋

一到每年四月中旬的时候,樱城鹤壁的大街小巷以及各个角落简直就成了樱花的世界,走在这里,感觉自己就像掉进了花瓣里一样,周身上下都浸透了花香。似乎自己也是一朵花瓣了,从我的四肢上、发梢上、目光和呼吸里都能看到花的形状,时时还散发着花的馨香......

透过窗口向外看去,阳光的射线也呈现出了樱花的色彩。甚至在洗漱刷牙穿衣做饭时的日程活动中,都能感受到馨香的蠕动,似乎我也有了花的形状。特别是早上出门的时候,我的脸颊上也透露出了樱花的色彩,连走路的姿势也早已被我幻想成了一朵迷人的......樱花树上的鸟儿在枝上跳来跳去,它似乎也陶醉在了姹紫嫣红的绽放里,圆圆的眼睛之中,这些花就像覆盖在春雪之下,有的素裹浓妆,有的风姿卓越;有的大红大紫,有的清清淡雅;有的一枝独秀,有的百花齐放......身在花中游,似乎一切都被樱花融化了,花里透白,粉里透青。在人们顿悟的这个世界里,也是一步一花,一步一景,步步所到之处,处处都是夺目耀眼之时。无论什么样的烦恼或忧愁,只要置身于馨香之中片刻,就会发现自己的所思突然皆无。那探望世界的目光,就像含苞待放的花朵伸出了一枝、两枝......问一问华夏南路的花园草地,或淇河深处的千年芦苇,或太行山下的红色基因鹤鸣湖,但觉这片土地灵秀无比。在石林会议旧址,就在樱花昂首的那一瞬间,芬芳之中依然透着红色的光芒,狂风暴雨或天寒地冻依然。红色的铁流浇灌出了樱花的主题,周围的其它树木也都呈现出了飞翔之状。

在樱花遍地盛开的景象之中,无论走到哪里都能看到馨香扑面而来,沁人心脾,仿佛这里就是樱花的故乡。不过,在我看来鹤壁最可爱的地方,还是在樱花树下缓缓流过馨香的淇河。淇河古时名称曰为淇水,它是从诗经上流出来的一条河,它是从诗经的字里行间奔涌而出的一条河;它是从殷商时期走过来的一条河,它也是历代文人雅士挥笔狂豪出来的一条诗河;它是隋唐大运河的兄弟姐妹,它是这片热土的母亲河......它的水仿佛太行山的呼吸途经此地,一呼一吸之中抚育了两岸樱花树丛,世世代代,从未间断;仿佛这里随时随地都会有悲壮的故事流出,那些上千年的细节(比如暴政的器械和枪炮之声)在芦苇的最深处已经淹没很久、很深了,而淇河的水却越来越清澈。它是北方污染最轻的河,如今它又挽着卫河去探望隋唐大运河了......

这个季节正是樱花探亲访友的季节。

色彩一词在这里的最好诠释,完全已经被樱花所取代,那些粉的、黄的、红的、白的、大的、小的花朵,也完全挤占了各种各样的好奇的目光,让人眼花缭乱,而不是其它什么。那些花朵似乎也了解人们在心里想些什么,就让鲜艳的时间越开越大,越开越多,就像雪花一样纷纷不止。馨香在风中吹来的时候也是,那些浅俗的目光是感觉不到的,也品味不出什么,厚厚的香气在积淀着,从樱花林里向外扩散的时候,我的手上、发上、睫上、眼里、心里和呼吸中都沾满了这些,一时收不回来的目光为此也被压弯了腰;河面上的或河面下的,到了这个季节都是恋恋不舍,久久不愿离开;一群鱼儿衔着馨香先后爬上了云端,垂下来的目光的柳枝抚慰着水中的鱼儿,同时也在风中不时地摆动着那些馨香,此时,这些场景在淇河沿岸清晰可见......

这个遍插樱花的城市就像安徒生笔下的童话一样,处处花香,人人绽放。樱花偶而见我打开书房的时候,一下就扑了过来,馨香顿时占领了各个角落,甚至连稿纸的方块里也是。我已经看见了它们争先恐后的脚步声,就像一首儿歌一样萦绕于风中:

“樱花红来樱花白,

樱花粉来樱花黄;

大大小小都一样,

处处馨香在飘飞。”

......

这首儿歌正是我童年时常听到的,多少年过去了,至今想起来依然感到非常亲切,并没有什么陌生感。所以我一看到这个馨香的世界时,情不自禁的我就像回到了童年时代,我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数着馨香,这样的馨香只有每年的四月中旬以后才会更浓,也有味道。我想啊樱城鹤壁的这个季节也是踏花寻香、把花问酒的名城景色,也是以花会友、以香交友的灿烂时节。当然这也是很有特色的日子,如果是那样的话,那该让人多么兴奋或高兴啊!于是,每年的这个季节到来的时候,我总是约上几个好友或同学来樱城鹤壁小聚一下,或让他们感受一下樱花的馨香,也好让他们年年记住这个季节樱城鹤壁的不同凡响。甚至每一朵花都能让他们叫出它们的名字,而且他们的记忆一到这个季节,自觉或不自觉就会被樱花的馨香所浸透。

樱花绽放的馨香时间越久就越有味,直到五月中旬以后,花期一过,馨香才会慢慢退去。期间,即使是狂风暴雨也奈何不了它们,相反,风雨过后,在温煦或晴朗的天空下,樱花开得也是恰到好处。

樱城的空气也是良好的,湿润的,樱花树就是在这样的环境里,不停地上演着一出出或馨香或缤纷的快乐和喜悦,这些对于我来说也是可遇不可求的,难能可贵。继而我又想到了樱花树的前世今生,毋庸置疑,它们的祖先也是本土的母语啊,可有些人偏偏曲解了它们的身世,歪曲了它们的今生,让一些不知情的人厌烦了它们的艳丽或馨香,可它们的那一颗中国心并没有流泪,或者埋怨什么。无论别人怎么看它们,它们始终矢志不渝,依然依偎在家乡的土地上,感受着母亲的温暖或亲切。特别是在那些漆黑寒冷的夜晚,在它们心里唯一的存在或有温度的感觉,就是对家乡本土的热爱或馨香的倾诉。即使在天寒地冻、冰封大地的时候,也阻止不了它们的情绪萌发,那些飘落的叶子感恩感谢的景象,就足以说明。从四月中旬左右最初的萌芽或绽放,一路上静悄悄的变化或演绎,就是从这些变化无常或难以预期的过程之中,突然闪现出了奇迹,这才有了红的、黄的、粉的、白的缤纷的出彩故事。在这里,樱花、鲜艳、馨香和笑脸是周而复始、永不衰败的主题,也是这般景色始终惹人爱恋的原因之一。一朵樱花的绽放可能引来许多好奇,千朵万朵的绽放压低枝头的时候,好奇就会转化成了人们的狂欢,甚至彻夜不停。有一句谚语说的好,樱城鹤壁的灵气就在于淇河。淇河的水清澈了,大街小巷、淇河两岸、古都朝歌、云梦山、古灵山、纣王殿度假村、浚县古城、大伾山、浮丘山、五岩山的气候,才会滋润或营养出这般倾国、倾城的色彩。正是因了樱花,才使得这里的气候有了韵味,叫它樱城。这其实并没有什么虚夸之处,好多人都以为日本的国花是樱花,其实不是这样的。日本的国花是菊花,虽然被一些不了解情况的人,误解地认为是“樱花之国”,但那些樱花却是隋唐时期从本土移走的,专供日本皇室所用。民间只有在发生重大事件时,才会空降下来,比如结婚什么的。而樱城鹤壁的樱花却是属于民间的,全天候、全空间、全方位是属于老百姓来观赏的,而日本富士山的樱花比之这里的,没有人文的故事夹杂其中,似乎太苦燥乏味了。或许我的观点也有失之偏颇的地方,那就把这个课题留给未来的学者探讨吧。但无论什么样的观点产生,都不可否认的是这里的空气和土壤对于樱花树来说却是最好的,所以说樱花的馨香抢先占领了这里,弄得满城都是。樱花的星光灿烂在了每一个人的心头,也可以说人人都是心花怒放,关于这一点亦无任何争议之处,也无稀奇之点,仅仅看作平常之事罢了。待人们饱餐其秀色之后,难免私下切切私语,感叹这一方水土的景气和灵气。

樱花就是因了这片土地而绽放,也是因了淇河而格外艳丽。当它们的色彩和香气弥漫在空气中的时候,人们的笑脸盛开了,心儿的跳动就像樱花一样在风中不停地摇曳。到了这个时候,樱城人日夜都在感受这被色彩和香气打动的日子。即使是反复无常的天气也阻挡不了,反而会增添更多乐趣。实际上,我与樱花相识也是很久、很久了,说起它们‘善变’的脸颊来,那些红的、黄的、粉的、白的一样受到了人们的热爱和喜欢,无论是老人小孩,还是少男少女。这个季节次第开放的樱花,色彩涟涟,香气盈盈,对于我来说也是似曾相识燕归来,那就说明它们在我的生命深处也是与众不同的啊!

我的记忆已经被它们染指,它们的脚步就像香气一样纷至沓来。它们降临在我的梦里,在与呓语的谈笑之中,生命别有一种生态的风味,呼吸也找到了自己的根本。与过去全然不同的是,我的生活适于其中,似乎也有了与从前不同的感觉,仿佛昨天的我与今天的自己截然不同,判若两人。

恍恍惚惚之中,我与樱花又梦中相遇,犹如淇河水的突然造访,一朵樱花的香气冷不防已将我彻底淹没,在其色彩的深处,已经让我看到了花香的深刻和深沉......

梦在樱城

据说有一位前来樱城鹤壁投资的外商,曾经兴奋地把淇河比作环绕在太行山脖颀上的一串晶莹碧透的项链,那两岸的景致显然已在我记忆的屏幕上留下了很深的印记。

如今,迎面扑入我眼帘的是国家著名的一个海绵城市,四周生长着的那一片片高楼大厦,是宜居的芬芳,是生态的且带有历史性的魅力,夺人眼球。既能令后人去发思古之幽情,又升华了太行山的历史和文化积淀。在这里,涌现出的现代的工业和协调的生活,使这片土地的传统文化已经发展到了极致,同时,也蕴含着樱城生活的优雅和乡村生活的安逸。

漫步在一条条平坦、宽阔的樱城大道上,这里总是步转景移、心旷神怡的感觉,作为樱城鹤壁的前途和未来的象征,那令人肃然起敬的“六城联创”的伟大战略构想和使人怦然心动的投资潜力,一次次将我和历史深入其中,在潜意识里蕴藏多年的一个念头顿时清晰起来,是的,我是来樱城鹤壁寻找一个梦的。

这个梦是我多年以前在这里读书工作时植入这片土地的。

这是太行山下的一座文化历史名城,曾浓缩了几千年的风风雨雨,随便抓起一把黄土,就能使我感受到华夏民族在世界之林中出类拔萃和与众不同的智慧。春秋战国的军事家、战略家鬼谷子,孔子的高足子贡,唐代举世闻名的医学家孙思邈,元末明初隐居许沟著述《三国演义》和《水浒全传》文学巨匠罗贯中,传说中八仙之一吕洞宾,酒祖仪狄……这些人类历史上灿烂的名字,随着时光的推移,都将在历史的时空交错中精彩下去,无不令人感慨万千。

当樱城鹤壁市委、市政府的决策者把睿智的目光投向这一片神奇的土地时,他们发现这里更是以经济发展促开放、以开放经济求发展的大舞台,那丰富的资源台词,就隐藏在沧桑的历史景象里和深厚的的文化积淀里,等待当代人的开发。

今天,他们终于果断地迈出了这一步……

昨日古都朝歌和淇河清流犹在,樱城鹤壁不正是昭示着一个现代的寓言么……

满目的荒凉在我的目光里,终于被一片片绿色的草坪移去了;贫瘠的岁月在我的记忆里,终于被高科技的智慧结晶代替了;文化的沙漠在我的沉思里,终于被意识形态里的知识和精神淹没了;现在的感觉在我的生命里,终于被满城樱花的馨香占有了。

假如你有机会,可以在每年的四月来这里问一问樱花,究竟你喜不喜欢这个城市,周身上下占满的那些馨香,肯定就是你的答案。只要能在这里住上一些日子,你就再也不愿意挪动脚步了,那是因为没有一个城市能像樱城鹤壁这样更接近生态或自然,换一句话说,这片土地上深邃的历史文化和崭新的生活,更趋于天然而成。

樱城鹤壁就像一位宏大且健壮的青年,不仅仅具有令人注目的城市品位,站在这个角度上来审视它,城市和人也是一样的,它也有自己的品格。

樱城鹤壁的品格也是宏伟大度的,深远的、高速的发展战略和“六城联创”伟大构想,开放的、高端的政策和投资导向,或者说只要有利于人类文明和社会发展的事业,它都能容纳。

樱城鹤壁就像一棵灿烂的樱花大树,根已深入到政治或经济的层面,国家经济技术开发区、宝山循环经济产业集聚区、城乡一体化示范区以及鹤壁东区相继诞生,而获得滋养的是那些数以百计、千计的投资者,他们的生活和事业在大树的遮蔽下根深蒂固,茁壮成长。

樱城鹤壁就像一个人的眼睛,透过眼睛这里的所有景色一览无余,其中,淇河就是融宣传、收藏、展览、交易、研究、经营、服务、文化、旅游、娱乐为一体的文旅中心,并将发展成为历史与文化的研究中心,《诗经》与史河的宣传中心,中原文化产业博览会,全国各地的贸易联络中心......巧得是,它的地理位置恰恰就在豫北城市群的中心,故而引得海内外广大客商纷至沓来,门庭若市。由此向南,承东启西,沿淇河两岸规划建设的现代化樱城乐园更是景色宜人,它以悠久的殷商文化、秀丽的自然风光为依托,充分弘扬历史文化的精髓,展示多元文化的色彩,是集游览、观光、探幽、揽胜、游憩的最佳去处。

樱城鹤壁更是商人的乐园,这里传统的手工艺品、书籍、画贴、古董、印刷、刺绣、玉器、瓷器、灯笼以及全国著名雕刻家张永彬先生的木雕、玉雕、石雕和钢雕的雕刻艺术作品更是久负盛名,蜚声海内外。这些方便之处,使人足不出户就可以买到所需的商品,天海集团、国立光电等公司建筑新颖别致,商贾云集,高科技的现代工业更使它们璀璨夺目。

樱城鹤壁位于太行山与华北平原过渡带,为淇河冲积扇平原,地势平坦开阔,工程地质条件良好。况且它又西依京广铁路、107国道和南水北调工程,尤其是京深高速公路、京深高速铁路使这里成了四纵一横、四通八达的交通枢纽。遍地优质的小麦也为它赢得了“豫北粮仓”的桂冠;无核枣、淇河鲫鱼、缠丝鸭蛋也被视为“淇河三珍”,饮誉中外;就在这片热土上,现在已经探明储量的有30多种矿藏,均有较高的工业开采价值,这所有的一切更加速了樱城鹤壁的经济开放和腾飞。

樱城鹤壁更像一个背影,一个帝王的背影,一个王朝的前影。淇河两岸在殷商为畿辅之地,是王公贵族的畋猎场地。云梦山、大伾山、浮隽秀挺拔;摘星台、鹿台、万鹤台闻名遐迩;玄天洞、黄龙洞、雪莲洞、诡云波谲,古瓷窑遗址、西周贵族墓地、战国冶铁遗址名扬寰宇,火山“地幔”窗口也界罕见……

然而,在我的意念里,樱城鹤壁就是一位诗人,一栋栋一幢幢散落在花草绿树间的高楼大厦诗句一般纷纷飞进我的瞳仁,秀秀丽丽的樱城,在生态或自然的意境里,更有一番景致令人难以忘怀。随便选择一个地方去徘徊、去忧郁、去散步、去回忆、去歌唱,那一树树一棵棵一片片的诗情,会使你身不由已地坠入最美、最好的幻想,即使身在闹市附近,享受也是平静闲逸的韵角。

这些都是樱城鹤壁能够成为海内外客商投资或居住的理想城市了,简单的概括有三:一是独特的区位优势和现代化的城市风貌;二是现代文明的生活方式和高科技的工业摇篮;三是开放的经济和勤劳质朴的人民。

曾几何时,这里仅仅还是一片荒地,二十多年过去,如今这里已发展成一个集政治、经济、文化和信息的中心。有道是来中原不来樱城鹤壁等于没来,南来北往的客流没有不知道樱城鹤壁的,比如开饭店的、跑买卖的、做生意的、投资建厂的、搞公司的应有尽有,他们在这里个个游刃有余;比如汽车、钢材、彩电、美钞、批发、零售、期货、房产无所不有,无所不能,这样的、那样的优惠活动直搅得人们心旌摇曳,许许多多国内的海外客商都跑到这儿来发大财,如果你有经济实力或有兴趣的话,不妨前来这方宝地试试运气如何?

樱城鹤壁的经济发展自然也带来了文化的繁荣和开放,太行山东麓,淇河之滨风景宜人,清静幽雅,更是一个难得的治学佳地,鹤壁职业技术学院、鹤壁技师学院、鹤壁汽车工程职业学院、河南能化技师学院都使我看到了这片土地的勃勃生机和活力。

在北方如此渠河相连、四面环水的城市,实不多见,也难怪有人把樱城鹤壁誉为“北方小江南”。

即将告别樱城鹤壁的的那一晚,天淅淅沥沥下起了雨。南方的雨好客,北方的雨也多情啊,漫步在干净整洁的海绵砖铺就的人行道上,犹如走在花园一般,别具特色的市容市貌一下攫住了我。此时,大雨已渐渐小了下来,站在高处一望,夜幕下的灯光闪闪烁烁、星罗棋布一般把樱城鹤壁映衬得格外柔和,宛如一个小姑娘羞羞地裹着面纱,惹人流连忘返。我默默地思索着、思索着,此刻,我该表达这样一份心情呢?当我来到淇河大桥,那哗哗的流水一声重一声轻地叩打着我的心扉,再也不能平静的我,思绪就像清澈的河水翻涌着、翻涌着……

望着那流水,我突然想到了什么,樱城鹤壁不就是我痴痴寻找的那个梦么,永永远远绽放在我心中的一个中国梦。

鹤鸣湖断想之一

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到这样清澈的湖水了。

当我走近鹤鸣湖,中国北方的一个典型的清澈方式,连同周边的风景和乡土方言都显得与众不同。

北方能有这样的湖该有多美啊!这样的湖是上苍赐予的,这样的湖诞生在哪里,就是哪里或者说这一方水土的福气。这是一个原始的湖,就像当地民俗风景一样原始。尽管这样,来这里居住的人们依然感受到了人与大自然的和谐与融洽,这样的环境就是指向我们人类未来的生活方向。如果还有许多、许多的人,还能像我这样感受到它的美是歇斯底里的美,感受到它的美是无休无止的美,感受到它的美是大自然永无止境的美,就会忘记人与大自然的界限。那么,这样的美景在将来就不再会有雾霾的封锁,可惜的是我与它相见恨晚,沉溺在文字游戏之中太久、太久了,今天这样的美一旦洞开我的视野,我将会投身于大自然,沉浸在大自然,同大自然一样生存在理性之中,只是希望人类能够同大自然和谐相处。是的,有些人感受不到它的美的存在,但有些人早已感受到了,无视它的美就等于嘲笑人类自己。它的美一旦走进我们人类的生活,它所爆发出来的热情,绝对会使人类为它而疯狂。如果这样的话,它的美在人类未来的生活之中将变得异常重要和神圣,在今天的阳光下,鹤鸣湖这样一个代表美的湖,将会成为我们人类幸福的天堂。

让我们永远投身于鹤鸣湖,永远沉浸在湖水的清澈之中吧。我把湖水中的鱼儿画在心中,目光投向远处的时候,也与湖水融在了一起。这里的芦苇和油菜花是亲切而热情的,就像回到了家乡,家乡的亲人和景物一一前来握手、拥抱。同样我也怀着格外强烈的热情拥抱了它,亲吻了它,就像热爱家乡的一切,因为这是美的家乡,这是清澈的生活方式。明天忘不了它,后天对于它的清澈也难以忘怀。虽然文字的表达很笨拙,但在字里行间依然播种下了欢乐和幸福,并在这里生根、发芽。如果离开的久了,鹤鸣湖依然会找到我,把我的心盘剥得一丝不挂,暴露在外的尽是浓浓的湖水之意,清澈之情。这也充分说明了在水上水下、每时每刻心也离不开了它,因为心也是湖水中的一朵浪花或者一尾鱼儿,在自由自在的畅游之中,我已经感受到了鹤鸣湖的前世今生,如今它已走出了人类的鄙视,经过历史上的数次变迁,当之无愧地成为了人类生活的清澈方式。故而,鹤鸣湖三个字已紧紧地锁在北方的某一个点上,红色石林就是它的家乡。我更愿把所有的文字作品种植在湖中,也不愿把自己关在一个屋子里闭门造车,最后变成色彩盲、自然盲,这样的初心和执着也是失之偏颇的。于是,把它的召唤做为我们人类最热爱的事业放在心上,把它的爱做为最清澈的礼物挂在湖中的浪花上。

我热爱鹤鸣湖,我更热爱能读懂它、认识它、珍惜它的人,忠诚于它的清澈就是尊敬人类自己。热爱是默默的,尊敬是有心跳和温度的。但这些并没有嫉妒它的美,因为它的美,人类才得益于校正自己的言谈举止和品质。虽然人类已经走过了五千年的历史和风雨岁月,但这样的品质远远未达到湖水那么清澈。若要成为那么清澈的一个人,一个作家,一个诗人,同时也是鹤鸣湖的一位崇敬者,并非易事,但成为热爱鹤鸣湖的一个艺术家、摄影家,与它的美同伴,与它的清澈同行,同时也要不断提醒自己,在这里,任何时候都是一颗小草,一朵小花,一尾小鱼,切不可超越人与大自然的界限,高高在上,鄙视一切。也只有这样,人类才会处处都有家乡的感觉,过了很久、很久以后,一个崇敬者在这里才会接上地气,成为一个现实者,才懂得了湖水清澈的美;在这里人类与大自然是密不可分的,是兼备兼得的。那时候我也想成为湖边的一个追寻美的居民,一个守望美的坚守者,一个保管美的守望者。

长久以来,我所信仰的梦在鹤鸣湖苦苦修行,可谁又能懂得它的美对于人类的生活是多么重要,它是真正的自然偶像,也是欢乐和幸福的象征。当脚步离它越来越远的时候,就会意识到不能拥有它是多么的寂寞和痛苦啊!并且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看来世界对我是多么残酷无情,就连这种感觉也不放过,对我施加美的暴力,给我安插清澈的抑郁,毫不犹豫地把我拉回鹤鸣湖,让我一次又一次沉浸在它的美、它的清澈之中,更让它的美侵占灵魂,让它的清澈浸透思乡之梦。

湖面上的风阵阵吹来,是湿润的风,是温馨的风,更是散发着花香的风。空中的鸟儿俯视着水面,它们也想知道这清澈的家乡,是不是童话故事里的理想王国,特别是夜晚的天空在水面之下,常常会使人感到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这种寂静是思考的寂静,星星、月亮和我也将在这种状态下进入乡愁,乡恋,乡情和乡思。像我这样的人,无牵无挂的脚步流浪在它的清澈之中,它的美本来就不会产生什么,但是它从内心确实让我感受到了一种乡愁,触手而及的,也是懂得完善、完美自己的乡愁。尽管已经拥有了这种感觉,但我并不能成为一个完人,就像天上的月一样有阴有缺,这才是人与大自然的最佳境界。

湖水沿着我的血脉迎风而立。在未来的远方,依然是人与大自然的和谐共处。湖边的油菜花就像从灵魂深处喷发出来的寓言,裹着北方和远山的清香而来,更能感受到人与大自然更是无界限的,早就具有一个生命共同体的重要特征。风中饱含着人类的许诺,就像一个孩子见到辞别已久的母亲,鹤鸣湖就是梦中的家乡和家乡的梦,今生今世不可能再次辞别母亲离她而去。

鹤鸣湖永永远远停留在梦里,长长久久栖息在我的心上。

鹤鸣湖断想之二

风在湖面上追逐着浪花,一群鱼儿在树木的倒影里嬉戏,这里的湖水只生长鱼儿、清澈和风景。原来的人们没有想到这里会有什么吸引人的东西,也没有什么经济产业,只是一片孤零零的湖栖息在荒原上,就像一位老人无依无靠,眼睛直勾勾地呆望着白天黑夜,只有周边的草儿在显示着春夏秋冬的变化。当地的农民也没有指望这面湖能给他们艰难的生活带来些什么好处,好让他们脱贫致富。然而,鹤鸣湖在今天却迎来了时代的召唤,白天的鱼儿在缤纷的浪花里跳跃,夜晚的星星在湖水的最深处释放出了夺目的璀璨,月儿看到这些变化,只是在默默地祝福着它们。四月的天气在一条条宜人的小道上吹拂着什么,通往湖底的目光还能观测到一些什么样的神秘的植物,我不得而知,这道科研题目就留给后人去探索和研究吧。

到了湖边就会发现蓝天到底有多高,湖水有多深。抬头翘望湖的对岸,仿佛人生的脚步通向了远方。站在岸边,水流翻来覆去,仿佛眼前的景致已紧紧地攥住我的手,在诉说着这里的一切都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小时候的乳名也改成了赋有诗意的一个名字,就像一个十八岁的姑娘已脱落成一个大美女,人见人爱;也仿佛两个不同的世界诠释了它的身世。我小心翼翼地触摸着湖水的敏感处,北方的一个大写意在它的水流里倾泻而出,地里的油菜花欣赏着来到这里的一批又一批游人,一朵朵花香欣然沁人心脾,撒落在人与大自然的本能处。这些千变万化的草儿、花香就是大自然携手鹤鸣湖回报人类的各种各样的喜悦和笑脸。在感觉里,世界上所有的河流、湖水到了这里就会黯然失色,因为它们在这里遭遇到了撩人心扉的美丽,叩人心扉的真感情。重逢来之不易,广阔的湖水转眼化作眼角晶莹的泪水,这一面古老的年轻的亮丽的湖水,就这样坦坦荡荡地奔腾在我的梦里了,每一朵浪花都在引领着灵魂回家。回家,流浪的脚步在归途上的一个情感归宿。

当然,我的目光还可以在南方选择,南方的一切也都在视野之内。但春风十里,吹来鹤鸣湖的阵阵花香,却使脚步停止不前,我不断扭回头去,眼前展开的北方小镇的一隅景致,确实令人难以忘怀。我的呼吸里只有它的气味了,北方的草地穿过我的身上,也同样呼吸着鹤鸣湖的气息。心儿就像花儿一样在风中裸露出了花香,此时此刻,那阵阵花香也是我的心跳啊!多么急切的心跳在湖面上倒映出来,葡萄美酒麻醉了清香,感觉生命就像一阵阵风吹拂着鹤鸣湖古老而神圣的传说。

鹤鸣湖就像记忆里最深处的岁月向我走来,依然记得它年轻时的容貌,一想起这些就让人心情兴奋。不管怎么说,反正我已陶醉在它蓝色的湖水里了,清澈的湖面上铺盖着花园里浓郁的香气。深夜里辗转反侧的梦也听见了岸边的虫鸣声,仿佛家乡的书信沾满遥远的感觉和气息,一下子倾泻在耳里,让它那古老而神圣的传说,在梦中同样也有了鹤鸣湖的景致。

复杂的心情一旦到了湖边,已不再有原来那么复杂了,简简单单的全身心投入到鹤鸣湖的四月天,远方的美丽和幸福我已不再渴望,备受煎熬的梦在深夜里已不复存在,心中盛满了春天的爱意,一个暖融融的愿望。当地的居民过来向我致意,那声音就像来自家乡的滋味,有声有息。这就是鹤鸣湖在心中激荡起的歌唱么,歌声里的朵朵浪花跃向空中,我顿觉领悟了什么,仿佛也是它们其中的一朵在奔腾。

我的笑声迎风而去,口吐花香,也是灵魂深处内在变化的一个体现。心情在向好,眼睛在大放异彩,言谈举止在皮肤和感觉的引领下,也吹来了田野的阵阵清香。它们比从前表现的更加热烈,更加敏锐,更加爱情,更加激狂,但也饱含着对大自然所赐予这一切的感恩之情。今天的这一切变化已非昔日可比,人与大自然互动、交流,人间四月天变得也更加丰富,同样也增加了感情的深度和厚度。我的愿望已不再是去描绘那些想象中的缤纷色彩,满头银发在湖边也观测着清澈的湖水,因为,鹤鸣湖已经学会了这样那样的修养和礼节,从此水天一色,名扬天下的鹤鸣湖已经变得更加美丽了。

美丽的清澈的鹤鸣湖已让人类重新认识了这个世界,其实,直到这一刻我才明白,孤单的鹤鸣湖并不孤单,因为,它的美丽已引领天下的时尚在这里扎根,今生更无其它愿望了,我要在通往湖水最深处的时光里变成一尾鱼儿,游向传说,游向美丽。

鹤鸣湖已让满头银发的我变得也年轻了。

年味儿

时值春节的到来,市面上的各大超市里,人头攒动,拥挤不堪,人们已经早早开始忙着准备年货了,尽管离春节还有一段时间。

像春节这样的节日,也是中华民族独有的节日,不同于西方的感恩节或狂人节。这个节日也是开春之后第一个节日,也是农闲时的一个节日。春夏秋冬的播种、灌溉、施肥、收获之后,人们相对就进入了一段休闲时节,到了春节这一天,就开始庆祝刚刚过去这一年的收获和丰收,其中也含有预祝来年依然美好的心愿。

记得小时候的迫切渴望,也就是春节前前后后的这些日子,穿上了母亲手工缝制的新衣服,那个高兴劲儿就甭说了,整天都是乐呵呵的,每天早上一醒来,就会看到父母忙碌的身影,不是炸油条、炸菜角儿,就是蒸馍,而且是一锅一锅的蒸,一天到晚蒸个不停。春节前的忙碌似乎也体现在了过年的味道里,忙得高兴,忙得喜悦。

其中,我的两个妹妹也是忙活不停,洗菜、剁肉、制作饺子馅儿,之后就是包饺子,一包就是几大锅盖,包得家里面哪儿放的都是饺子。那些从大肉葱馅饺子里散发出来的味道,不就是儿时的年味儿么。

逢年过节,小时候特别时兴在饺子里面包铜钱,妈妈总是笑着把铜钱包在饺子里,每一次大概都是两三枚铜钱,谁能吃到,就说明了谁有口福,口福就是妈妈包进饺子里的年味儿。

比如锅里煮得肉香味儿扑鼻而来,一直让我垂涎欲滴,直流口水,偶而也会偷吃一小块儿,先解一下年味儿馋。

比如那些已经炸出来的油条、菜角儿,我也是一直都没有断过,这些好吃的正屋里放不下,就统统放在家院里的那个小屋里,小屋里可是年年都堆满了各种各样的年味儿啊!

那个时候没有空调或暖气,小屋里的气温和外面差不多吧,面积虽说只有十几个平方左右,但里面放得都是过年的食品,也是好吃的食品。这些可不是平时都能吃得上的,换一句话说,在平时都是可望不可及的,只能在梦里品尝到,只能在想象力感受到,一旦从梦中醒来,枕巾就会被口水洇湿了一大片,那些口水谁说又不是年味儿呢。

一想到春节那些丰富的食品,我的心里就十分迫切春节早一点到来,狠不得一个月都过上一次,一个星期都过上一次,哪怕天天都能过上一次。

这样的渴望始终装在心里,成为了那个时候的唯一盼头,这样的盼头和心情,也是只有儿时才能拥有的年味儿啊!

说起来那个时候的飘飘大雪总是降落在春节左右,或元宵节前后,大雪也就成了人们心中唯一的色彩,白色的纯洁的色彩,也就是春节的年味儿了。

早上醒来后的童年,总是好奇地奔波在厚厚的雪地里,一会儿堆个雪人,一会儿放个鞭炮;一会儿邀上几个儿时的伙伴,在雪地里捉迷藏;一会儿又抓起一把雪,放在嘴里品尝一下春节的味道,或畅饮一下冬天的兴奋劲儿;一会儿又缠着父亲去五里开外的集市上买各种各样的鞭炮,特别是一挂一挂的电光炮,我最喜欢;一会儿又买上几把起火,或一大堆烟火;一会儿又买上几幅年画或对联,其中毛泽东主席的画像是必不可少的,往往都是贴在家里最显眼的地方,或中堂上面。那个时候,一旦把毛泽东主席的画像请到家里面,也就意味着这是年味儿中的年味儿。

或者是拉着母亲的手,要苹果吃。苹果平时都是在一个红漆箱子里锁着,不到春节的时候,母亲不让吃,除非想要坏的苹果,母亲才会拿出来,等她削好了才会让我吃,那些甜美的味道一瞬间融化在了感觉里,这不就是儿时所期盼的年味儿么。

苹果和梨都是父亲单位秋季发下来的,母亲总是舍不得吃,一直给我们兄妹四个放着,而且都是锁在锁在箱子里面的,时间久了,那些苹果的香气就会从箱子里面的缝隙里跑出来,一时家里面到处都弥漫着那些年味儿,香甜得很。

有时候,等父母只要上班走后,我就会趴在箱子上恨恨地吸上几口,就这样半天还不愿意离开,成熟的年味儿只有快到春节的时候,才能品尝得到。

年前父亲从外地出车回来,带回了一条黄河大鲤鱼,长约一米左右,一直挂在外面墙上冻着,想吃的时候,父亲就会切下来一块炖鱼吃,或熬鱼汤喝,味道当然是鲜美的,如今这些年味儿依然停留在我的生命里,从来不曾散去。

一想起来那些年味儿,儿时过年的欲望就会涨满所有的细胞啊,它们已经深入了我的生命深处,无论什么时候想起来,一下就会回到儿时的渴望里,似乎多偷吃几块儿,才能真正品尝出到底什么是年味儿。

如今,这些儿时的好奇似乎已不复存在,就像东流而去的美好时光,只能在往事里回味,总感到现在的生活里似乎缺少了什么,况且外面饭局不断,什么好吃的基本上都已经品尝够了,所以,渐渐也就淡忘了儿时的年味儿,就不会在意现在已经失去什么了。

如今,无论品尝什么样的食品,一旦入胃口,似乎一点味道都没有了,那些所谓的年味儿,千篇一律,千菜一味,千色一汤,根本无法找回儿时的年味儿。

或从超市里购买回来的那些食物或蔬菜,任我调配或下料,就是没有儿时的味道,看起来那些已经失落的年味儿,是怎么也找不回来了,于是,我总想忘记这些,好长时间也不愿意去想它们了。

可是每年的春节一旦到来的时候,儿时的年味儿就会不请自来,奔涌而出,潮涌在我的舌尖上,想忘记这些都忘不了啊!

年轻的时候,总觉着外面的饭局好吃,每次饭局当然也有好吃的,所以,只要电话、PP机或手机一响,这一天上午和晚上的饭局基本上就已敲定,有时候上午或晚上都是两场,不能不去,否则,就会得罪领导或朋友,或前来找我办事的人。人家自然也会对我身边的朋友说,是我没有给面子,反而搞得很被动,所以不能不去。这些应酬多了,胃口自然而然就会处于麻木状态,饭局上看见什么都没有兴趣,甚至,影响到了春节或元宵节的饮食状态,一直错误地认为过年与平常是一个样,特别是一到春节前后,就觉着没有什么意思,也没有小时候过得年有味儿,而且,这样的认识一直都停留在饮食上面,没有往深处多想,比如一家人的亲情和温情。

如果想到的仅仅是这些,今天看来那就大错特错了,现在过年吃得尽管与平常都差不多,没有多么大的区别,甚至,过年还没有平常吃得好,似乎过年就成了一种累赘或负担,从内心里讲,我是极其反感过年的。

即使平时回到家里也是一样的,光想弄点口味淡的,满足一下充满了油腻味儿的胃口,品尝一下母亲最拿手的咸疙瘩汤,或媳妇做得饭菜,这样能在家吃上两三顿饭的时候,感觉就是一种奢侈或享受,胃口也会得到及时调整,接下来精神状态就轻松多了,无论干什么工作浑身都是劲儿,包括心情或散步的时候也是如此。

或者说心情就像蓝天一样是蔚蓝色的,非常开阔;目光就像云儿一样飞来飞去,已经放射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散步就像出门旅游的感觉,也为自己的胃口放下了山珍海味的包袱;业余时间写些诗歌或散文,似乎字里行间或一撇一捺才是我向往去的地方,梦想的花草树木就在其中,墨香儿渗透血液的时候,才会感受到生命价值的存在或真谛。

春节前后的鞭炮声似乎也只能响在小时候的记忆里,噼啪噼啪的喜悦,从大年三十的晚上,全家人围着一张饭桌吃饺子之前,一直能响到第二天的早上,似乎整夜都没有断过。特别是凌晨五点左右,似睡非睡的我,几乎刚刚把眼睛闭上,密集的鞭炮声就会把我从梦中拽出来,睡意自然早已不知去向......

早早起床后,穿上新衣服就开始相互串门拜年,无论过去一年有什么恩怨或过结的话,相互举手一拜就什么都没有了,脸上堆满的都是喜庆,或者说都是年味儿。

春节的习俗也是典型的中华民族传统文化,也是汉高祖刘邦钦定的一个民族节日,从汉代一直流传下来,中间从未隔断过,即使在少数民族统治期间也是一脉相承。于是,人们从大年初一早上就开始忙活起来,一直忙活到大年初六才会结束,随后街道上就会涌现大闹元宵节的民俗节目,比如搭台子唱戏、踩高跷、扭秧歌等。

父亲也给我买来了一个红灯笼,天一放黑下来,我就会挑着红灯笼在雪地里来回转。红灯笼里是一枝红蜡烛,四面贴得都是各种各样的古代人物,比如刘备、关公、张飞、周瑜等。

每年的元宵节前后,红红的大灯笼一直就映现在儿时的笑容和渴望里,今天想起来,似乎儿时纯真的记忆也被染红了,红红的记忆几乎浸透了整个夜色,让我流连忘返,至今怎么也走不出那个红灯笼的色彩。

那样的色彩,就是北方春节或元宵节的习俗,就是儿时别出心裁的年味儿,四十多年过去了,红色愈来愈浓,迄今并未褪色。

如果说春节过得就是年味儿,我的春节我的年就在儿时的记忆里,那时候的举手投足都是年味儿,那时候的一颦一笑也是年味儿,那时候的饭菜香喷喷地渗透在了记忆里,至今也难以忘记。

我似乎又回到儿时的记忆或年味里了,那时候的记忆或年味儿深刻地蕴藏着童年的幸福和快乐。

陪父亲喝酒

打记事起,父亲的那张脸总是紧绷绷的,冰块一般很难见他舒心一笑,话也很少。既使父亲高兴时也从不多语,最多叫我陪他喝两盅。我深深知道,这也是父亲深沉情感唯一的表达方式。隐隐约约,我已有所感觉,父亲是因了我的婚事而愁眉不展,犹如石头一般压在他的心里。特别是近些日子,自从我接到一所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后,我和父亲之间的矛盾日益突出。那阵子,只要我们父子一见面,彼此脸上便写满尴尬之情。好象我是什么灾星似地,这种情绪缘我而生。

父亲已多次劝我,放弃这次机会。原因是我已参加工作,再说年龄也不小了,该成家让他老人家抱抱孙子了。他说,和我年龄差不多的人,谁没成家,有的孩子都满地乱跑了。

兄妹四人,我身为长子,自然能体谅父亲的心事。父亲那些话儿,细细品味,极有道理。生儿育女人之常情么。但我不能接受的是,人从一个黑洞洞的世界降生到一个光明的世界,在父亲眼里如果只是一个传种的工具,岂不是人之悲哀么。一个月来父亲见我的态度始终如一,只要下班归来什么也不说,便把他胖胖的身子倦在沙发里,独自喝起闷酒来。见父亲如此折磨自己,我的心时有不安和内疚,几次差点软下来,想放弃这次升学的机会,但我无论怎样克制自己都无法摆脱那个升学的念头。也许这是出于人的一种本能,一种自私。我恨我自己,父亲已是50开外的人了,我不但没有心到作儿子的责任,反而在他担过风雨的肩头又加上了个沉重的砝码。

临行前的头天晚上,父亲将他胖胖的身子倦在沙发里,一边喝闷酒,一边告诉我说,第一次出远门,自己要多操点心。我朝那张冷漠的脸点点头。我哭了,因为那片冷漠,其实是一片温暖的土地呵!生我养我的土地,不过几天苍老了许多。我遮过身子,不忍再读下去。

这时,母亲从里屋走出来,把一个裤衩递给我,说钱已缝在裤兜里,这样穿在身上不会丢的,也不会被别人偷去。听罢,我的手一颤裤衩滑落在地。我急忙拾起。因为我深深知道,我紧紧攥住的是父母无可奈何的一种殷殷的期盼呵!

那晚,我与父亲默默坐着,相对无语。约摸过了半个时辰,父亲示意我也喝一盅,我把那杯酒喝了下去,一片浓烈的父爱燃烧着我的身心,仿佛一种漫长的刻骨铭心的生命体验。父亲怕影响明天赶火车,让我去休息。我问他还有什么要嘱咐的,父亲咳嗽一声,又一杯下肚后,摇摇头。在那一瞬间,我看见他的嘴唇翕动了几下,似乎有话要说,抑或说了什么我没听清。我见酒瓶里的白色液体已下去大半,就又劝了父亲一句少喝些,便回屋休息去了。

那一夜,我辗转反侧,难以入梦。夜色里天上那片灿烂的星光,使我想到遥远的过去。记得我读小学时家里生活很拮据,仅靠父亲的27元过日子,养活一家人,妈不忍累着父亲时常带我去挖野菜,省些钱积攒起来以便买些家里急用的东西。那时我还小,不怎么懂事,我见小伙伴们都有球拍,回家就身前身后缠着父亲给我买。我说我要打乒乓球。父亲什么也没说俯身把我搂在怀里说,一定买!爸一定给你买!下午回家后,父亲把买来的拍子给了我,那晚睡觉我也把拍子带进被窝,摩挲了半天才睡去。后来我在学校打了几天,小伙伴们说我的拍子是用三合板做的。我很伤心,放学回家后,我哭闹起来,对爸说我的拍子是光板的,我要带皮的。可不等我说完父亲一巴掌打过来,不再哭闹的我眼泪刷刷直流。

一晚,父亲出车从新乡归来,一进门就唤醒了我,把新买的球拍和球举到我的眼前。我反复地摸呀看呀,难以抑制的兴奋,使我不由在床上打个滚儿,一下跳到父亲的怀里。那时,父亲在我眼里犹如伟人一样高大、慈祥。事后,母亲告诉我,父亲出车新乡省吃俭用的两块钱,才给我买了拍子。这件事一直刻在我的脑海里,至今记忆犹新。

这时,父亲唤醒了我。我一看表已是凌辰4点。

父亲说,他去新乡送煤,正好送我一段路程。我迷迷糊糊冲父亲点点头,心里不禁泛起一股酸楚。而后急忙从床上爬起收拾好行李,随父亲连夜起程。灯光两柱针刺一般划破了夜的沉寂,星也亮得很精神。我侧脸看了父亲一眼,见他目光专注地望着前面的路。是呀!父亲已是50开外的人了,这般年纪为供我上学,还日夜不停出车,我……想到这里,民里很不是滋味。父亲的爱是深沉的,深沉的使我永远无法抵消良心上的这份不安和内疚。

一路上,我们默默无语。

车到新乡火车站,父亲交待我在进站口等着,他也不顾我的劝阻,他非要去买票。售票口人山人海拥挤不堪。我有些不放心,来到售票厅门口往里一看,只见父亲胖胖的身子挤进去又被挤出来,急得不知所措。父亲一扭头看见了我,却示意我别动。我不忍几次招手让父亲回来,可都被他挥手拒绝了。我看见他走到挤在前面的一位中年人身边比比划划在解释什么,那中年人听了点点头,接过父亲递给他的钱和入学通知书。不大一会儿票买了出来。父亲急忙拿烟让人家抽,那中年人摆摆手,父亲就把那盒塞进人家的衣兜里,我悬在嗓子眼儿的心也落进了肚子里。父亲走过来,对我说,离开车还有5分钟,快进站上车吧!谁知验票进了站我却再也寻父亲不着。我提着行李,站在10号车厢门口,寻找着那张冷漠的脸,心急如焚。列车员第三次催我时,我才上了车。

我不顾别人的反对把头探出窗外,还是不见父亲。正当我焦急之时,一个熟悉的影子闪入我的眼帘。父亲,那不是父亲嘛!我急忙扯开嗓子大喊,父亲急急忙忙跑来,不小心一个堤朝,父亲差点滑倒,我的心也随之一紧,不知如何是好。只见父亲站稳后,拖着因胖而显得笨重的身子奔向我,递给我两瓶汽水和一袋水果,并大声嘱咐道:“田儿,这些不够,路上你再买些吃!”说罢,我见那张冷漠的脸上绽开一朵一闪而逝的微笑。那笑,从此便是我走向新生活的一个起点。

列车缓缓离开了月台。

我回头一望,只见父亲依然站在月台上,还不时用袖子擦汗。

我再也不能抑制自己倚窗而哭,奔涌而出的泪光中,那张冷漠的脸似乎越来越清晰了。唉!我何时才能陪父亲再喝一杯呢。

呼吸儿子的气息

我周围的空气那么清净。

儿子在爸爸、妈妈独有的空间里茁壮成长着。以往那些所谓的烦恼、痛苦、忧郁、悲伤早已不见了踪影,阻挠我沉重的心事与深夜里难眠的不安也失去了记忆,生命里所有的美好如今细细品味是那么的平淡,生活因此不幸而获得了真。儿子就像我心灵的一扇窗口,让自由的空气在我身上来来往往,呼吸一下找到了根本。

人生无论多么漫长,即使平庸凡俗的人内心深处也充满了爱,这种滋生在儿子身上的爱是无边无际、非常博大的,往往也是幸福的、刻骨铭心的,经得起时间与困难的考验。在这种天伦之乐中展开的爱,纵然衣着单薄,穷的叮叮当当,也是一种生活消耗着他们的精力,只不过欢乐时光之后有些沉重。

我仔细打量着儿子,我与儿子之间就是呼与吸的关系,在第六感觉中所产生的亲情随时都会挣脱距离的束缚,儿子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倾刻间就会以灿烂的方式微笑着向我走来。我只能依靠儿子获得安慰,精神上的或非精神上的安慰,否则,恐怕连最要强的人都不免在此苦难中跌落。他们的求助,只是社会或生活里的一些形式。

为了这种安慰,我才把周身的亲情们集合在一起,希望他们鼓励我做个好父亲,做个一般意义上合格的父亲,做个知善而能受苦的父亲,不求心灵与行为多么伟大或英雄。“名不见经传”是我向儿子诉说的一个心愿,是我默默献给儿子的终身礼物。儿子将来做了父亲,我们的父子之情绝不是孤军,最有灵气的神光烛火般照射在我们身上,在我的眼里或深夜里,世界也是无数星光近在身旁。我与儿子就像两朵最挚着最纯洁的火焰,血液与生命成了最优秀的民族。即使乌云密布的天空下,一个闪电就是北斗在指点江山,跟着感觉走吧,跟着那些国内外各个时代伟大的父亲们走吧,让他们的行为再一次摧毁时间的阻隔,使英雄的气息在儿子身上获得新生。

我眼里的这些伟大的父亲,并非以单纯或体力称雄情感的世界,他们的这些荣誉主要来自于心灵,最伟大、最优秀、最合格、最称职的父亲,在情感世界里往往也是最普通的,除了爱情以外,并没有什么优越的标记。没有品格的父亲就不是优秀的父亲,甚至不会有什么历史上的伟人,更不会产生艺术家。父子情深并非空虚的偶像,也并非传宗接代所能全部代替,血缘也只能说明一个方面,父子之间只要抛开外在的形式,以情感维系这一切,父亲这个单词就会显得非常伟大。

这些不平凡的父亲们的生涯不管多么伟大,都是我现在的进行时,或美好的缘份,我把我的灵魂和责任放在这种环境里磨砺,在时间与情感的大道上锻炼自己;或感受着儿子平平常常的每一天,就是生活对我的最大回报,生命对我最高的奖赏,我在这种磨难中经历过的时间都变成了毅力,毅力走向了伟大,幸福因此也扩大了容量。所以我们就是最优秀的行者。呼吸儿子的气息做我终身的养料,生命由弱变强,就是让我侧身在他的身上小憩一会儿。儿子在用手安慰我,在这样清净的空间里,爱情在我们父子之间缓缓流淌,有时也会像激流一样喷溅出来。毋须探询为什么,只要一听到儿子的声音,只要一看到儿子的笑容,就在我的身上,即可发现生命从没有像今天这么伟大,这么丰满,这么幸福。

在此情感的队伍内,我把首席给予了坚强和纯真的儿子,希望他能像我所祝福的那样与优秀同在,但愿我这个幸福的父亲能看到一个与我同样幸福的儿子,什么艰难险阻都是向上的台阶,竭尽所能成为一个不愧为英雄的人,不愧为一个平凡的人,不愧为一个真正有灵魂的人。多少年的超人般的斗争和努力,终于使我可以告慰自己,完成了自己应该完成的责任之后,平凡的儿子就可以证明我的大业已成。“噢,我的儿子,爸爸在平凡之中注意到了你的优秀……”

爸爸的这句话是在有所感悟之后才脱口而出的,依着我们父子的感情,我们应当重新鼓起对生命对生活对我们自己或人类的信仰!

淇水河畔的黎明

黎明在醒来的时候,淇河的水已经在它的脸上涂抹出了许多温情的色彩,比如五彩的阳光或游动的鱼儿,它们是最喜欢在这流动的窗口里,眺望两岸的樱香或景色。

这里的景色不仅仅是蓝天白云,明净的河水里倒映出的樱城鹤壁的馨香,在灿烂的花瓣上,使这片古老且年轻的土地更加生动或亲切,人们的笑脸更加温和或可敬。

这里的樱花就像鹤壁人的眼睛或热情,懂得与我沟通欢乐,或互动幸福,或交流情感,阳光下的这些话题在河水里波光粼粼,激情四射,始终照耀着我的语言或灵魂。

两岸的馨香匆忙走下岸来,色彩上的鲜艳绽开了几朵。

伫立在一片草叶上,我已经感受到了殷商时期的制造或繁荣,它们向我传递的信息不仅仅是这些内容,哒哒哒的马蹄声正从远方向我奔来。

那些狩猎的达官贵族,从我眼前一闪而过的时候,射出去的一脸渴望正中今天的阳光,比如青铜文化、制玉文化以及纺织技术都已经传承下来。

挺立在一滴露珠上,我已经看到了隋唐时期的韵律或诗词,诗人们或坐在船头,或聚在樱花树下,谈诗论文,谈天说地,谈未来,谈理想,他们把淇水河畔的生态或樱香,斟到酒杯里,一同举杯,一饮而下,畅饮畅谈绿色的话题总是说过没玩没了。

河边那些排列着许多的马匹,它们把头埋在清澈里,尽兴地咀嚼着这里的诗味或感觉......

一尾鱼儿似乎也想畅饮两杯,它的眼睛一直窥视着酒杯里那些可能溢出的话题。

浪花里的馨香绽放在我的血液里,目光也把我绽放在了河边的小路上。

一些兴趣幽雅的商人,在这里办完事后,常常会置办一些樱花或馨香,带回家里欣赏或享受。

淇河的清澈或清新,一路上吹拂着我的脚步或思念。

春天的鸟儿或在枝头,或在草丛里,寻找着它们向往已久的故事,一路上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似乎这也是它们命里前生都已经注定的事情。

骄阳似火的季节,百花齐放、百花争艳的心事或期待也从来没有停止过,一只蜻蜓在阅尽了人间风景以后,长年累月就住在河面上,生活在馨香或奔腾的浪花里,无论狂风暴雨,无论激流几何。

秋天的童话似乎已经驻足在感觉里,每当河水从我的目光里奔向远方的时候,时时都能看到两三滴晶莹围绕在我的身边,它们就是我阔别已久的思考或成熟,又是我常常翻阅不尽的好景致啊。

草叶的枯黄已经告诉我,冬天的寒冷已经渐渐浸透了这片土地或河水。

氤氲的气息已填满了河道,鸭子在这个河段里成群结队地出没着,一会儿沉入河底,一会儿又浮上水面;一会儿耍闹着,一会儿又相互交颈......从它们热恋的神态上,就不难猜测出来,这是一对多年的恩爱夫妻了,据说它们夫妻产下的鸭蛋黄里,也是一圈一圈的,那些相互重叠的圈圈就是它们恩爱的心啊,水流无形爱有形,地久天长的爱情故事让它们一直相伴到了今天,故而,后人称之为缠丝鸭蛋。

其实,这仅仅就是一个美好的传说而已,殊不知,缠丝鸭蛋还是一道色香味俱全的名菜,属于豫菜系。

明清时期,这道菜就已经是皇家餐桌上的贡品了,这也是皇上钦点的一道名菜。

这道菜就诞生在淇河沿岸王滩、许沟、朱家一带,与淇河鲫鱼、无核枣并列为淇河三珍之一。

据说缠丝鸭蛋只能在这一段特定的区域内产生,其鸭蛋品质非同一般,特别是在煮熟以后,蛋黄呈黄红色,鲜嫩无比。

它由外及里,环绕着中心呈现出了一圈圈不同的色环,故称缠丝鸭蛋,市面上也有“金丝伴银线,精品缠丝蛋”之美誉。

这个故事似乎是从一朵浪花的眼睛里走漏出来的,其实,这些情节早于渗透了两岸的花花草草,甚至连鸟儿们都感触颇深,经常衔着这些美好飞回自己的年轻时代。

同样的情景也使我想起了青年时代,目光在河水里眺望着远方,往事在飞扬的尘土中触手可及。

那些曾经让我激动过的浪花也在凝视着我,我们已经是四十多年的老相识了,灵魂深处的涛声荡漾在脸上,这一次相见也让我为之激动。

清澈的河水穿过我的血脉,脚步在淇河的宏伟远景里,涉入了一滴水或晶莹,犹如步入了樱城鹤壁的未来,光荣的、伟大的淇水河畔,已经感受到了这一方热土上,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比如殷商时期的朝歌文化,如今又注入了新时代的拥军模范或楷模基因;石林会议旧址的红色基因,在鹤鸣湖上推波助澜,一层层不断在向外扩散或开放......刘伯承、邓小平、李达等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的战斗精神或思想,就是红色基因或文化的复兴源泉,激励着这里的山,这里的水,这里的花草树木或年轻人;千年的古城面如桃花,民俗文化鼎盛凯旋;北魏石佛今天终于也迎来了中国梦,从创客门走出来的石雕文化再一次跨入了复兴时代;虽然一千多年过去了,隋唐大运河涛声依旧,晨曦或黄昏里,远远望去,帆影点点,就像远飞的鸟儿愈来愈小;常年奔腾不断的淇河或卫河水,一旦汇入大运河,就会向着北京流动;春秋战国,硝烟四起,战乱时代的鬼谷子依然以治学为上,令人肃然起敬的,其生命力依然依然澎湃不止。鬼谷子敏锐的目光或观察力,时不时就会在此隐约闪现......

在他治学的山洞里,那两道长长的车辙痕迹,似乎就是他的军事思想一直伸延到了今天的阳光下......

这一切历史或文化、痕迹或影响的存在,其实就是樱城鹤壁的生命基因,尽管这仅仅是很小或很典型的一部分,但它们时时就会在我的写作里反映出来,而且,在我的写作或思考里特别突出或强烈,它们时刻激励着我,并赐予我写作的活力或灵魂。

我在它们的身上似乎也不复存在了,或是一棵树、一片树叶,或是一滴浪花、一滴水;或是一片蓝天、一朵云,或是一块砖、一片瓦;或是林中的一条小路、一棵小草,或是华夏南路上的一朵花瓣、一滴樱香;或是河里的一尾鱼、一次游动;或是远方的眺望,或是长长的期待;或是樱城人的脸颊上,绽开了许多花香......

我的呼吸就活跃在每一滴清澈或水里,我的感觉也迎来了每一朵晶莹或浪花,我的生活或思想在这个黎明是如此活跃或感动......

我的樱城鹤壁啊,也在不断地调整一个城市强力发展的角度、速度或高度。

淇河的水从殷商时期的的繁荣里走来,从隋唐时期的诗词里走来,从宋辽金元的鹤壁窑遗址上走来,从刘庄或辛庄出土的青铜器上走来,从鹤壁窑的蓖花碗或线条罐上走来,从钧瓷的红色爆斑里走来,一直走到了我的这篇生态散文的字里行间或樱花树下......

从此,世界各地或各个民族的好奇心在不断撩拨着淇河的水,撩拨着淇水河畔的中国梦,那些永远不能满足的目光或渴望里,驻足在今天的这个黎明,或这片古老且年轻的土地上,怎么能够不令人激动或兴奋呢。

紫叶李树

紫叶李树似乎与其它的植本树木不太一样,它没有自己的果实,紫色的叶子一年四季看起来似乎什么变化,其实,它的成熟就体现在这里,极其耐人寻味。但如果仔细观察久了,就会发现紫色的叶子里那些细微的变化,从早晨、中午、黄昏都是不一样的。我渐渐也就读懂了这些变化。

每一片紫色的叶子都是那么鲜亮、透明,就连叶脉里流动的血液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就像一张年轻女人的脸颊,美丽而动人。

这样的色彩也是温馨的,从我个人的观点来看,应该也是吉祥的色彩,紫气东来么。

说它是爱情的色彩也不为过,爱情不全都是那么神秘的,有时也会非常透明,可以说直接就能奔向这个色彩浓厚的主题。就像德国诗人歌德一样,七十四岁的时候,原生态的情感使他毅然而然爱上了一个十九岁的少女乌丽莉卡,爱情的果实一再成熟,自然就会导致情感上的细微变化。

紫叶李树的叶子飘在我的眼里,或坐在情感的门槛上,紫红色的感觉就像成熟的葡萄欲滴未滴,令我陶醉其中。

我与它相识已有二十多年了,可我从来不知道它从哪里来,它的故乡在哪里,它的名字叫什么。这些问题一直困惑在我的心里,久久不能释然。

这些紫红色的叶子就像飘飞的问号渗透了我的血液,一片片美丽的渴望奔腾在字里行间,随时都有征服我的可能。似乎每一片色彩又都是它灿烂的笑容,从此,这也让我多了些许感动。

自从认识了它以后,我有一天突然意识到紫叶李树的青春色彩,从来没有出现过衰退的迹象,也从来没有枯黄过,似乎它的美丽与其它无关,也不会因为时间的变化而变化,看来大自然对它是呵护有加啊!

紫叶李树珍贵性往往也体现在了这一点。

人们喜欢它,喜爱它,就把它看成了大自然的一个缩影,或地球的生态呼吸。我在抚摸它的时候,本能地感受到了它在这片热土上的成长气息,这也是我早以熟悉的一个方面,它已经适应了这里的文化或环境。

它也是从小就在这片热土上长大,这里的一草一花或一枝一叶它都熟悉,它们早以成为莫逆之交了,是生态或自然留住了它们思乡的脚步。

我的青春就像紫叶李树一样,一直停留在生机勃勃的色彩里,尽管我的秀发早于浸透了白雪,但我的心情始终就像天空一样,呈现出的是蔚蓝色。

紫叶李树的叶子就像充满乡愁的眼睛一样遥望着南方......记着它的脚步刚刚走出家门,母亲的泪水就已成为了它的沉重的脚步,它早于感觉到了,母亲就在它的身后已是泣不成声,它咬咬牙,它忍受着离别的巨大的痛苦,狠狠心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母亲是否还在痛苦之中思念着它,它想起了这些,泪水禁不住就打湿了衣襟......它想起了小时候,母亲常常带它到村口的河边去,那时候,它所感受到的母亲就是大草原、大森林。母亲也常常把它举起来,让它在自己的肩头上感受世界,有时帮它数星星,给它讲月亮的故事;有时带它到野外去挖野菜或捡地皮;有时也会帮它在清澈的河水里洗个澡,把它洗得干干净净,体体面面......这么多年过去了,母亲的身板是否还那么硬朗?它的眼光是否还常常浸着泪水?它似乎已经不敢再想象下去了,因为对母亲的思念已经使它不能再自持下去,它的心也越来越沉重了,所以,它想在方便的时候,也接母亲来樱城鹤壁住上一些日子。

它热爱樱城鹤壁,也喜欢这里的生态或自然生活。

它孤身一人来到这个陌生的城市,在它最需要温暖的时候,是樱城鹤壁伸出了热情的手,也是这个城市在生活上给了它许多关怀。特别是在它刚刚到达这个城市的时候,在南方已经生活习惯了的它,没有过上几天,就已经开始出现了水土不服的现象,姐妹们或邻居们知道它生病的情况以后,就常常来看它,这也使它的生活充满了快乐和微笑。

不过,那些日子,它一想起母亲在家乡的孤独或寂寞,也是常常在半夜里醒来,泪水浸透了枕巾或思乡之情。

一颗流星划破了它的目光,它知道已是深夜了,爱人已经深深地沉入了梦乡。它辗转反侧,思绪又把它拉回到了家乡......每年四月的时候,家乡的油菜花就会铺天盖地迎面而来,沁人心脾的气息让它感到了家乡的亲切。风儿在它的身上快乐地跑来跑去,好不惬意啊,醉人的童年让它恋恋不舍。

它已经多次告诉了母亲,它多么不愿意长大啊,更不愿意离开母亲,它那时就已经意识到了,只有陪伴在母亲的身边,它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快乐的孩子。

那个时候,夜晚的星星成了它的眼睛,星光灿烂的时候,它的心就在家门口的小河里跳动,它拉着母亲的手说,能否把树上的灿烂都摘下来,明天想编一个花篮,挂在家里头,当装饰品看;高高的月亮绽开了它的童年,月光就像水一样缓缓流动在它的渴望里,它恳求母亲把水里的月亮带回家去,放在水缸里,每天都可以抽出一些皎洁,当玩具玩一下......

母亲看着它那天真的模样,扑哧一下笑出了声。

母亲说星星和月亮都挂得太高、太高了,她没有办法摘下来,若想要摘下来,那你只能到梦里,不费吹灰之力就能爬上去......

它在梦里头的时候,还在沉思着怎么能摘到星星和月亮呢,到底能不能摘到手呢,它开始了犯愁。

当然了,母亲也知道那只是它的好奇心而已。但它却一直缠着母亲,非要母亲摘下来一个。母亲说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了,于是,母亲轻轻拍了一下它的小脸蛋,就乐呵呵地忙其它的去了。

从此,一到晚上,它就喜欢站在自家院里往天上看,唉,可爱的星星,可爱的月亮,我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你们啊,想着、想着,它渐渐就进入了梦乡......

那个时候,它还年少,它的思想也是很单纯的,它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这些离情别绪,早晚有一天也会在它的身上浸透这么深。

现在它长大了,脸颊上时常布满忧郁的它,也是常常瞭望南方的天空,特别是雁群南飞的时候,在它的脸上,经常会有无限的惆怅浮现出来。只见它抚慰着其它姐妹,深秋的色彩使它在内心里勾起了许多往事......一天,母亲带着它到河边乘船去游玩,它犹豫了半天,也没有说去,也没有说不去。母亲知道它胆量小,别说让它在大风大浪去锻炼了,平日里,就是见到了一只小虫子,它也是特别害怕。所以,它的母亲就一直把它搂在怀里。

风平浪静的时候倒没有什么,就是担心风浪大的时候,怕它害怕,它的母亲一直都是把它搂得紧紧的,始终不敢松手。

船儿驶向大河深处的时候,它就想拿着一根小棍子去划水玩,似乎开心极了,突然一尾鱼儿跳了起来,把它吓了一跳,小棍子也掉进水里了。

它一扭身就又坐回到母亲的怀里,这回它呀再也不来回动了。有时,河里的水流也很急,大家始终都捏着一把汗,可船夫倒是很冷静,长长的竹竿在上下左右划动着,船儿不慌不忙地驶向了前方......

它一回想起这些,不知不觉就后怕极了,后背上也吓出了一身冷汗,它回头看了一下,别的姐妹们都没有发现它的这些心事。

这时,它又把目光投向了天空,天高气爽的秋季,让它又多了一份思念。

远山的枫叶红了,有深红的,也有浅红的,大片大片的红叶夹在树木之中,显得特别有层次感,于是,它和姐妹们约好,回头一起去太行山的度假村纣王殿看红叶去。

如今,紫叶李树已经适应了北方的生活,在它看来,樱城鹤壁已经成为了它的第二故乡。

这里的太行山,就像它年轻时代的愿望一样挺拔而自然,就连每一棵树、每一片叶子都充满了朝气蓬勃的活力。

抗日战争时期,这里也是华北的主战场,每一座山头都像射向侵略者的炮弹,每一块儿石子都是射向敌人的子弹。太行山就像一盏明灯点亮了每一个战士的胸膛,点亮了四万万同胞的眼睛,愤怒的民族之火,从这样的眼睛里射出来,吓得敌人落荒而逃。

这里的淇河也是三千多年民族文化的积淀,夏商周的青铜器散落在世界各大历史博物馆,历来都是华夏文明的有力佐证。淇河,古称淇水,不仅仅是见证过三千多年华夏文明的一条河流,也是一条诗河,许多优秀的诗歌经典作品荡漾在清澈的波涛里,就连两岸的花草树木都会吟诵,甚至,每一片叶子上都浸透了《诗经》韵律或韵味。

特别是抗日战争时期,淇河上游的清水湾(民国时期称恶水湾),水深几十米,滩多弯急,到处都是悬崖峭壁,在外人看来,这是一个轻易都不敢涉及的地方,就连当地人也是小心翼翼,所以,这里始终都是侵略者的眼中钉,肉中刺,最终也是侵略者葬身的地方。

侵略者多次派兵来到这里剿共,可气垫船一驶到这里,不是陷在漩涡里沉下水底,就会被当地的游击队员潜入水中,将其掀翻,直到抗战胜利的那一天,侵略者也没有踏进来半步,只是望洋兴叹而已。

如今这里已经成为了淇河的旅游胜地,每逢节假日,全国各地的游客都会到这里观光一游。

紫叶李树看到樱城鹤壁的这些变化,它就彻底打消了返乡的念头。也就是从这个时候,它再也不想离开樱城鹤壁了。

后来啊,它已经在这里安下了家,膝下也有了自己的儿女,再过一些日子,它就要做奶奶了。

女儿了解母亲的心事,有时坐下来聊天时,就会轻声问母亲:“想我姥姥么?”

“怎能不想你姥姥呢,梦里都在想!”它叹了一口长气,说道。

“那我们在方便的时候,回南方老家一趟,去看看姥姥!”女儿动情地说。

“那好吧,等有时间了,我们全家就回南方老家一趟,看看你们姥姥!它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女儿的话语又勾起了它对南方家乡的无限思念,这二十多年过去,家乡肯定就像樱城鹤壁一样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回家的路恐怕连自己都不敢认识了。

家乡的河水还是那么清澈么,家门口的那一棵枣树还是那么茁壮么,到秋天收获的时候,树上是否都已经挂满了成熟,那一个个大枣还是那么酸甜么,这些它在梦里已经是多次看到或品尝,就连母亲的头发白了几根,脸上又多了几道皱褶,它的心都能感受到......

这些年远离了母亲,没有尽到儿女的孝心和责任,从内心讲,它感到有愧自己的老母亲,它的双手紧紧地攥住了母亲的气息,并贴在胸前好长一段时间,久久不愿意松开。它似乎感到只有这样,才能平静一下自己的心情,才能抚慰一下惭愧的心灵。

一个长大成人的孩子,当它就要离开家的时候,它的心情是极其复杂的,它的理想和愿望,时刻都在召唤着它,因为那是属于它的一番天地或天空,它要靠自己的努力去实现,去争取。然而,当它离开家的那一瞬间,从此一别,天涯海角的牵挂和思念,就会一直伴随着自己,就像自己的影子一样不离不弃,始终伴随左右,其实,这些都是家乡的情结,生它念它的土地时刻都在温暖着它的稚嫩的脚步。

这些情结早已融入了它的生命、血液或情感,早已繁育成了思乡之情,只要心里这些情结还在,那一辈子也就走不出来了,这就是人们通常所说的或难忘的乡愁。

特别是在奋斗过程中的年轻人,毋庸置疑,生活或工作肯定是极其艰难或困苦的,好在心里有父母的大力支撑或激励,好在信念里有苦难或贫穷的强力敦促或支持,风雨路上会永远跟进,永不掉队。

随着时间的推移,儿女们都已经长大成人,随之也抚平了它内心的伤痛或思念。

关于这些往事,如今已经构成了它生命的一部分。

或激荡,或奔放,有时就像淇河两岸的芦苇,在它的生命里茁壮成长;或来回游动,或奔向远方,有时就像鱼儿一样穿梭在向往里。

它的爱情已经在这里开花结果,儿孙满堂;它的情感一直左右着叶子的变化,换一句话说,思念最浓的那个时刻,也是叶子最鲜亮的时候。

”如果还有来生,我还会献身樱城鹤壁!“它对儿女们说道。

”如果在我的生命里,还有什么需要倾诉或留恋的话,那就是我对这片土地的热爱,或深沉的情感!“它沉思了一会儿,对儿女们又说道。

儿女们听了母亲的这一番话,都是纷纷点头称赞。

当然了,这也是它情感的自然而然的流露,或情不自禁的表述,或情由所衷的表达。

此时此刻,它在儿女们的目光里似乎又听到了自己呱呱坠地的声音,尽管它出生在一个别人不太注意的角落,但它却向世界宣告了一棵树的生命的到来,人类的生态呼吸的到来,或大自然的一片色彩到来,抑或是地球灵魂深处的......或深深的......

就在它生日的那一天,儿女们前来祝贺的时候,春天也来到了淇河两岸,前来祝贺。

淇河的水或清澈,在这样的情景下奔腾着,欢笑着,紫叶李树已经在这个绽放的季节里,亮开了樱城鹤壁的胸怀或大爱。

论雕刻艺术

横线代表平静,竖线代表气势;斜线代表张扬,弧线代表优美,那么,雕刻艺术作品的生命和灵魂又能代表什么呢?

答案就在雕刻家张永彬在雕刻时的背上。

那背有时是平静,有时是气势;有时是张扬,有时也优美之极。

我见过他的很多雕刻艺术作品,虽说都是用各种各样的材料做成的,但双手摸上去,似乎了无雕刻痕迹。于是,目光久久地浸透了它,耳朵细细地品味着它,梦里的呓语也有它的生命之神韵。

我见过的这些雕刻艺术作品都震撼着我的灵魂,那些潇洒、奔放的线条,仿佛参天的树,永不干涸的水;仿佛遥远的地平线,蔚蓝的天空;仿佛静寂之中的虫鸣,原始森林里的野兽的吼声;仿佛音乐的节奏,歌声里的翅膀扑棱棱地飞向了天空......

仿佛山中之山,水中之水,创新求变的感觉就像射出的神矢,在人心里,在空气中,在眼睛的波涛里,在脸颊上的漩涡里尽情地荡漾。可它们的等待在哪里呢?一时我陷入了传统和创作的矛盾里,别人以为那些作品都是没有生命的,永远也听不到它们的欢欣之声。

“一件雕刻一颗魂,

魂里藏着一个人;

一种理念一颗心,

心里活着七八分;

......”

其实张永彬很早就意识到了这一点,创作理念自然也深入了那些材料,他一旦进入了创作状态,就连自己身在何处也想不起来。他在用心雕刻着,心在材料上走来走去的声音是那么悦耳动听,此时,他的目光也在欣赏着这种声音。创作的理念只能在雕刻艺术作品上实现或体现出来,艺术的梦想已悄然生成,生命中的雕刻已经化作了各种各样的他,它们的非同一般的造型就产自于他的创作理念。

在白天的时候,那些雕刻艺术作品造就了他的生命和生命里的一个梦,幻想时是,现实中也是;在深夜的时候,当他在梦中被灵感惊醒的那一瞬间,到处弥漫着的一种薄薄的雾,此时,在他的心里已经被暖暖的阳光所代替,那是他的创作欲望已经解开了梦。于是,他的双手迫不及待地在那些材料上讲述着故事,讲述着乡下人的那些人和事;一位老汉下山归来,他背着的那一捆干柴已压弯了他的腰,远远地看上去就是一个U字;一位老大妈换上了一件新衣服,在门口偷偷地笑;十八件雕刻人物作品《农民乐队》早已开始了疯狂演奏,那在沉默中纷纷涌现的音符就像一群鸟儿飞来飞去,一旦落在感觉的湖面上,就会荡漾起层层涟漪,那些早于按耐不住自己的、优美动听的、悠扬的乐声响彻在了静寂和它们自己......

我在梦中似乎也听到了它们的无声的音乐旋律,睡梦之中感觉到自己也被它们弹奏起来,就像一个音符在飞,在翩翩起舞;就像一弯月儿,在高高的夜空灿烂了我的梦境;就像一片落叶漂在河面上,渐渐漂向了远方;就像一只手展开大翅,涨满了腾飞的欲望;就像一位少女伸开了柔软且纤细的目光,在欣赏着一颗露出了笑脸的石榴;就像一根琴弦响在了沉默里;就像我的一次触动融入了灵魂深处......从梦里醒来的那一瞬间,我的感觉依然在颤抖之中,那是绝妙的雕刻艺术已把我塑造成了深刻或惊奇。

所有的这些雕刻艺术作品都被他赋予了一种生命或灵魂,它们在我的心里也是有生命的人:男人与女人,丑者与美者,愚者与智者,就像水与火、木与土、太阳与月亮之下的有生之物。

雕刻艺术也是中华民族的传统文化之一,自古以来就产生了木雕、石雕、玉雕等等,可以说雕刻艺术在中华民族已是盘根错结,根深蒂固。那一双双雕刻之手在消失之后,又会重新诞生一些雕刻之手,他们在继承的基础上,发扬光大,所以说,雕刻艺术一直处于长青状态,张永彬感叹道:“现在的雕刻艺术太媚俗、艳俗、世俗、花俗,这些节外生枝与传统文化相悖,应该及时回头了!”

我的目光停留在他的雕刻艺术作品上,左右观摩,沉思之手在看来看去,不住地在放飞一些想象;我的心也在了解着它们,随着时间的推移,对于它们的认识也越来越深刻了。

雕刻艺术在张永彬的那一双手上得到了淋漓尽致的发泄,用他的话说,一旦进入了创作状态,只有创作两个字在刺激他,脑子里其它什么都没有,一片空白而已。

各种各样的材料都在静静地期待着他的到来,期待着他的那一双手早些进入创作状态。那样的状态也是它们在生活中追求的最高境界。我从材料的原始状态一直观察到它们的成型状态,不管是人物、动物、花草和瑞兽,它们都是普普通通的材料,之后又被他赋予了艺术生命。那些禁锢在它们年轮里的记忆,在某个时段突然有了华丽转身,收藏家的梦在它们的身上也得到了体现。把玩之时,那感觉就像动物反刍一样,越玩越有味,生命里得不到的,在它们身上获得了重生,这就是生命或动物与雕刻艺术的绝妙之处,也是雕刻家不经意或下意识的智慧,其中不乏一些灵魂深处的思想之光。

那些雕刻艺术作品都是他生命的另一种状态。

夜深人静的时候,它们就在他的脑海里悄然入睡......

但他却在琢磨着它们。

但他却在思考着它们。

它们也在期待着重新获得的生命之光,降临在它们的身上。

可是对于某些人,求变创新始终是一个陌生地带,只能在雕刻艺术殿堂的门外徘徊,对于他却是一步跨入。

“没有钱花可以,只要有口饭吃,但没有艺术是不行的!”对于这一点,张永彬的信念是坚定的。他在创作中求新求变求生存,生命的概念对于他来说,就是不停地雕刻。每当一件新的作品完成时,他就会安静地坐下来欣赏一会儿,每一刀的深浅或力度,每一个细节的准确或把握,他都会用心灵感应一下;每一件完美的雕刻作品,都是他思想或境界的具体表达,就像成熟的植物是那么诱人,就像饱满的谷粒传播着艺术的花粉。

如果把雕刻家的艺术作品,仅仅当作一件物品来理解的话,那就太狭隘了。雕刻家可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工人,可以重复制造或制作,而雕刻家不能,故而,他所雕刻出来的作品是一种文化,是一种境界,是一种思想的诞生。别人看不到的地方,他始终在创作,即使是一刹那的感觉或一瞬间的灵感,他都能抓住。他绝对不会让它白白消失,因为境界里的他已经做好了准备......他的目光停留在材料上,上下左右在审视着、跳动着,此时,一切都是那么安静,一星点响声都没有,灵感透过他的目光闪播着种种可能的信息,仿佛一滴水响在沉默里,仿佛一滴阳光倾泻出了滔天巨浪,仿佛一粒种子结出了太阳......

“让雕刻艺术重新获得新生,这就是我精神上的最大或最高追求!”张永彬如是说。

雕刻艺术就是他的生命支撑,同样也是他的生命之源泉,就像他的儿女一样。作为一个雕刻家,他结出了他的思想的果实,他的行为举止赋予了它们另外一种生命,这也是他创作之初根本没有想到的,正如他的人生,细细反刍,品味无穷。

至今,他依然在求变创新中创作着,他的脚步也从来没有停止过......

刊于《渤海风》2020年第一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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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王秀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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