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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为利益才联姻,这小5岁的老公太深情,害她想假戏真做明明是为利益才联姻,这小5岁的老公太深情,害她想假戏真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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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09 1211:37优质原创作者1
恒成大厦,坐落于S城中心商务区核心地带,作为恒成地产的地标性办公建筑,拔地而起80层,沿江望去,在一众群峦般高低起伏的高楼中,仍然夺人眼球。
上午八点整,大厦前的花园广场,一辆黑色宾利堪堪停稳。
透过车窗,隐约能看到后座的女人撑着下颔,正有一搭没一搭地翻看着手里白纸黑字的厚重文件。
“宋小姐,到了,”副驾驶座的女助理回过头来,小心翼翼地提醒,“今天上午九点,在37层小会议室有产品设计部的总结会,陈经理再三嘱咐,希望您能够……”
“你没告诉你的陈经理,我们恒成有自己的规矩,连文件都写不好的人,最好别到我面前来丢人现眼吗?”
女人蓦地开口,毫不留情地打断了助理话里话外的试探。
将文件转手递给对方,她略一蹙眉,“让他把在国外的臭毛病改一改,格式对好再重新交给我……对了,他回来了没?”
说到“他”,她的语调有微妙的变化,看似心平气和,底下颇有怒火滔天的恐怖。
“这、林生前两天刚帮您处理好公司的一些负面八卦,所以在法国多耽搁了两天,顺利的话,应该是今天的飞机飞回来,但暂时没收到消息说……”
“知道了。他回来的话,就说我忙,不见客。让他提前预约。”
话音落下,对着手中的小化妆镜,女人将略有些晕开的豆沙色口红重新补好,最后整理整理妆容,确认今天的自己也是一如既往的毫无纰漏,这才施施然理平了黑色套装裙裙摆那并不显眼的几道褶皱,推开车门。
高跟鞋方一触地,坐在前排副驾驶座的女助理连忙擦擦汗,紧随其后下车,不着痕迹地,把属于产品设计部的那份文件压到臂弯的最里侧揉皱。
“……宋小姐好!”
“宋小姐早安。”
刚一走进恒成大厦,不知在忙着什么的前台礼仪小姐连忙直起背,齐齐向她颔首微笑致意。直至目送这位宋小姐踏入电梯,一路向上,数字停留在72层,副总经理办公室,一群人方才悄悄松了口气,重新掏出柜台底下藏着的早饭。
吃了两口,不知是谁突然问了一句:“你有没有觉得,宋小姐今天格外心情不好?”
没人敢搭腔说宋小姐的坏话,说话的前台只能在心里默默补充:……看起来像是醋海滔天,回来捉奸的正房太太。
“哒哒”的高跟鞋声、推门声,与宋小姐的亮相一起,让办公室里久候多时、正跷着二郎腿百无聊赖翻娱乐杂志的男人霍然回过头来。
宋大小姐脚步一顿,第一反应,是挥手把自家的助理叫出门外。直到办公室里只剩下两人,才复又深呼吸一口气,走近沙发。
既不坐下闲谈,也没有直接送客的意思,她冷冰冰地撂下一句:“林安,我不记得什么时候特许过你去警卫部拿我办公室的门卡。”
“只能说警卫部的人比较懂眼色,知道我们之间不需要那么多‘隔阂’,”叫林安的男人,无辜地耸了耸肩,“再说了,宋静和宋大小姐,这么久没见了,难道你就不能对我温柔点吗?我可是一下飞机,就……”
“如果你说的好久不见——是基于你在法国和名模GG街头相拥被拍,并且豪掷千金,两个月马不停蹄换了五六个女伴,游遍北欧的话,我觉得,出于我的立场,没什么对你转变态度的理由。”
他的插科打诨被她径直打断。
说话间,宋静和的眼神扫过那本被林安随手丢在沙发上的娱乐杂志。头版头条,封面上红字扎眼:大宇娱乐太子爷游戏花丛,全城热议下位人选?配图更是大胆直白,林安对着镜头大方挥手,怀里的女模娇羞可人,直往他怀里钻。
林安显然也注意到她的视线,无奈地撇了撇嘴。
“只是工作而已,我们大宇娱乐一年捧的女星数不胜数,为了确保花期长存,还有什么比先跟老板缠绵悱恻、炒点绯闻来得更快捷的?不是你说,希望我可以给自己增增值,不要只做个啃老的家里蹲?”
可即便道理如此,一番话说得耐心体贴,他们依然僵持在沙发两头。
宋静和冷冷瞥他一眼,最终不打算和这种没皮没脸的年轻人多加纠缠,只转而扭过头,将包往办公桌上一放,在老板椅上落座。
“知道了,没什么事的话,麻烦先出去,我要工作了。”
——一如既往的,试图促成一场不欢而散。
林安听到这,蓦地,方才长长叹出一口气,低头服软:“好吧,宋小姐,看起来你还是一点也没有欢迎我回家的意思。那,我叫你什么你才消气?……姐姐?”
宋静和:“滚。”
林安一笑,拉长语调:“还没说完呢,别着急。那不如……”他挥挥手,示意自己右手的婚戒,“叫老婆,你看,是不是顺心多了?”
2
豪门联姻,貌合神离,这是一种无需过分言明的生存逻辑。
如果宋静和联姻的对象是江氏集团的江瑜侃,退一万步……甚至哪怕是江南乡公司同样比自己小了五岁、今年同样不过二十四岁的魏灿,她都有理由相信,对方绝对能完美保持好这其中的距离,情况绝不会变成现在这样的不尴不尬,不上不下。
然而——偏偏是大宇娱乐,偏偏是圈子里出了名的“小公子”和“金贵太子爷”。
虽然这场婚姻因为各种各样的理由并没有对外公开,但诚惶诚恐叫了自己十几年“静和姐”的人,忽然有一天翻身做主人,竟然还敢话里有话的调戏两句,以至于一年多下来,发展到今天这个局面,对于骄傲自矜如宋静和来说,心理打击实在不可谓不大。
好不容易敷衍两句送走这尊神,原本以为这一天因他而起的郁闷就此结束,结果到了晚上,车停到自家别墅停车场,宋静和一仰头,看见的却是难得的灯火通明。
一种强烈的不安预感指引下,她沉默着认证指纹进门,开灯,顺着楼梯一路往上,果不其然,在飘着泡面香味的主卧室里,找到了正吸溜着泡面看电影的男人。
“林安,”她靠在门边,瞥一眼地上的零食袋,又看看对方毫不见外、盘腿坐在沙发上边吃边看的休闲姿态,“你不要告诉我,今天你要睡这。”
“老婆同志,”林安似乎早算准了她的问话,扭过头来,咧嘴便笑,“没记错的话,咱们一结婚,岳父岳母就让你出来跟我住,房子我付了全款,写的你的名字,那个梳妆台,喏,还是我亲手劳心劳力给你从娘家搬回来的,这么一想,不觉得我人还不错,而且,跟我过过小日子是很温馨的吗?”
“……”
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是给颗甜枣再打棒槌的狡猾小人。
宋静和扶了扶额头,不再咄咄逼人,只低下头,拖鞋一甩,轻轻踹了一脚地上趴着装死的白色布偶猫,“温蒂,走了,跟妈去隔壁睡。”
这大抵是种不动声色的认输。
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林安这个无法无天的主回来了,连带着猫都变得张牙舞爪,名叫温蒂的小猫被她那么一碰,不但没回头,反而窜上了林安的膝盖,喵呜喵呜地连声叫,像在告状似的。
宋静和只得满头黑线,抱了手臂,看着林安放下方便面,给温蒂一个劲地顺毛。
“哎哟,温蒂呀,你看你妈,爸一回来,她就跟地球核爆炸了似的,我有这么讨人厌吗?啊?温蒂你说,爸恐怖不恐怖?……哟哟哟,还叫唤呢,是,你爸千不该万不该,就是长了张太讨人喜欢的脸,这可不,多少比你妈差的笨蛋女人都想过来诱……”
“别说废话,温蒂还我。”
没耐心听完他那些个长篇大论,宋静和几步走上前,拍开林安抚着温蒂的右手,“爱住就住一晚上,明天赶紧忙你的约会去,别到时候被记者拍到你和我一起,最近公司的合作案我都还忙不过来,没工夫解释绯闻。”
说完,弯腰便去抱猫。
不料温蒂“早有察觉”,小尾巴一甩,蓦地从林安膝盖跳到地板上。宋静和扑了个空,没把握住重心,登时脚下一滑,身体向前一倾,趴倒在林安怀里。
她几乎是下意识地冒出一句脏话,可还没反应过来起身,男人——或者说,更像个少年的怀抱,却先一步迎向她,将她紧紧拥住。
“说小孩要在父母的爱里长大,我看我们家温蒂就挺有眼色的,虽然我只能算是她继父。”
“……”
难得的正经语气,让她分不清是调侃还是自嘲,一时有些语塞。
只能维持着这个姿势,许久的沉默过后,任由林安摸了摸她的头,像安慰孩子一样的,微微弓着身,竭力拥抱的模样。
“……宋静和,如果你真的喜欢我,该多好啊。”
这句话,似乎许多年前,她也曾耳闻。
那时候,她以为眼前那个涨红着脸的少年,不过是做着不合时宜的幻想,于是以过来人的身份,安慰他只是还没有长大,没有见过更大的世界,末了,甚至只搪塞一句“姐姐还有工作,先不陪你了”,就扭头离开。
那时的她,尚且从没想过和他有所谓爱情,更别提预测到今日两人会有共度余生的可能,所有的沉默纵容,也只是因为不在乎。可当暌违多年,听到这句“如果你真的喜欢我”,却仿佛依旧在心底某个地方揭开血淋淋的伤疤。
她的沉默似乎已经给了全部的回答。
于是林安笑笑——为了让她不要尴尬,只得在那拥抱的最后,说一句扫兴的:“不过也好,幸好你不喜欢我,不然我都要以为你今天跟我分房睡是因为吃醋了呢,老婆。”
3
林安难得“回家”的这一夜,宋静和也跟着失眠了一夜,在主卧隔壁陌生的床上辗转反侧,末了,索性翻身坐起,对着落地窗外沉沉的夜色发呆。
她在想林安,准确来说,是在想自己和林安的过去。
——事实上,正经回忆起来,即使宋家和林家多年世交,她和林安在结婚之前,联系却基本可以说没有。
这个只在家宴上见过几次的“小家伙”给她留下的印象,起初只有软弱和温和,哪怕偶尔有些嘚瑟,只要自己一走近,马上又藏起自己的锋芒,变成个乖乖巧巧垂眉耷眼的乖小孩。
除了每一年见面,小家伙都找着各种机会向自己问一些愚蠢的学业课题,偶尔抛出一些“喜欢”的尴尬试探,而她也迫于客气,耐心地解答以外,两人连话都没有多说过几句。
也就是因此,当她在宋家内部失势,急需一场联姻来巩固宋家大小姐地位的时候,林安蹦出来求婚,亦实属她的意料之外。
毕竟当时,就连她谈了八年的合约男友,卓家丰业集团的二公子卓勤,都因为权衡利弊而多加推拒,这个比自己年轻五岁的少年人,却羞羞怯怯地拿出尺寸合适的戒指,在两人第三次出门约会的餐厅,向她单膝下跪。
被包场的高级西餐厅里,音乐在一瞬间停息,静得能听到她忽而乱了节奏的呼吸。
而他仰起头,咧开一个分外灿烂的笑,说的只是一句:“我知道婚姻对你来说只是筹码,但没关系,你随时梭哈,我都奉陪。所以静和姐,可不可以考虑一下我?”
宋静和人生中难得有那样惊慌失措的时候,长久的沉默过后,明明只是一个“好”字,却颤得几乎听不真切,字不成音。
话说完,当年的她便落荒而逃,仿佛跪在面前求婚的,并不是全城炙手可热的林家小公子,而是一个瞎了眼又没眼色的臭小屁孩。
“你说说,林安他是不是脑子缺根筋?”想到这,宋静和扭头,摸了摸床边的温蒂,毫无意外地得到睡梦中温蒂无差别攻击的一个飞爪后,叹息一声:“……得了,我干嘛问你,你就是他那个阵线的,没良心的不孝女儿。”
就这么纠结了一晚上,结果第二天顶着黑眼圈起床的宋静和,只在一楼餐桌上那碟鸡蛋三明治下头,收到某人龙飞凤舞的一句“老婆,走了”。
宋静和:“……”
确认了四下确实没人以后,宋大小姐把纸条揉成团,往垃圾桶里一扔。
去你的,她想,走了好,走了我继续当我的女魔头,管你明天死在哪个温柔乡里。
话是这么说,但当她这天迟到半个多小时才到公司,又在一如既往开会训人,看报告看到双眼酸痛的间隙,眼角余光一瞥,看到林安和卓勤在某个展销会上大打出手、两个人一前一后进医院的劲爆时,第一反应,还是黑着脸霍然起身,给助理丢了句“我去医院”,扭头就走。
鲜少迟到早退的宋大小姐,这天接连破例,飞车赶到医院,更是被一众爱看热闹的狗仔层层包围。
只知道她和卓勤曾有过一段的媒体记者们纷纷追问她和卓勤的进展,都被她打着太极拳似的一一圆滑挡回。
等到过了半个多小时,艰难地在保安护送下走进4层的VIP病房区,好巧不巧,她看到的第一个大活人,却竟然是卓勤。
文质彬彬、一身熨帖西服,哪怕头上裹着厚厚的纱布,男人身上风流贵公子的气势倒是没有折损分毫。
宋静和走近时,他正在和一个巧笑倩兮的小护士调情,听到高跟鞋的响动,下意识地回头,结果和她四目相对,满面尴尬。
“静和,”他扶着走廊边的栏杆起身,话里有些局促,“你、你过来看我?”
宋静和对待狼心狗肺的东西一贯没有好脸色,目不斜视地甩下一句:“滚开,别挡路。”
她径直往前,连看也不愿多看他一眼,手腕却蓦地一重,被人紧紧扣住。
“是我不好,静和,像那种什么都不会的纨绔小子,怎么配得上你,”卓勤拦在她面前,一副“你不听完我绝不让你走”的架势,“两年前,都是因为他偏要勉强,我一时犹豫,才让你一直委屈了,现……”
“请你搞清楚,卓勤。”
宋静和忽而转过眼睛,目光森冷,“我和林安的事,属于家务事,你说的话,属于脑补。哪怕两年前,我也从来没给过你干涉我的资格吧?”
她冷哼:“都这么大的人了,能不能不要总是白日做梦?”
4
宋静和走进林家安排的VIP病房的时候,林安正龇牙咧嘴地和上药的护士较劲,她把包随手往进门右手边的长沙发上一撂,几步上前,拍了拍护士的肩膀。
“不好意思,”她说,“只是涂碘酒的话,我能不能代劳?”
早就受够了林安吃人视线的护士小心翼翼征询了林安的意见,得到点头的回应,忙不迭交代两句上药的细节,飞也似的转头离开。
病房里于是只剩下气氛不尴不尬的两人。
宋静和扯过林安右手,动作看着粗鲁,却并没用什么大力气,棉签沾了碘酒,细细往他那手臂抓痕上涂抹。对着她,林安不敢呼痛,只能盯着她的脸来分散注意力——
她眼眸低垂时,长睫微颤,纤细秀气的远山眉微蹙,与平时那副冷热不吃的女强人模样大相径庭,仿佛真的只是个心疼丈夫的妻子,与他同心连气。
“干嘛突然和卓勤打起来?”
无奈心下那点小小的雀跃感慨还没平息,宋静和蓦地出声,登时把他惊得一抖。
林安顿了顿,轻声答她:“他说话不好听。”
宋静和手中动作不停,连手也没颤抖半分,接着问:“是说你什么了,还是……说我什么了?”
她这一问直入主题,直踩到了林安不知如何说出口的痛脚,病房里一时齐齐沉默下来,末了,宋静和把碘酒盖好,擦干净手指,反倒抢在他前头开了腔。
“人家只是笑你年纪轻轻家里娶了个母夜叉而已,更何况,七年前,确实是他不愿意娶我,才让你不得不捡去这个烂差事。有没有必要颜面尽失地跟人家大打出手,还闹上头版头条?”她对自己的屈辱历史显得风轻云淡,甚至比不得谈起工作时的庄而重之,“后续我会处理,你别管其他的,自己好好养伤,别再添麻……别再给自己找麻烦。”
她说完这些,拎包走人。
却也在推门离开前,听得背后传来一声轻轻叹息。
“宋静和,”他难得直呼她大名,“你怎么从小到大都是这种脾气,我是你的丈夫,为你出头,不是我的责任吗?”
丈夫。
这个词实在有些重,叫人步履沉沉。
宋静和没有回头,只是一边拨通助理电话召开紧急会议,一边拐到护士值班室,叮嘱她们记得下次上药的时候注意轻重,实在不行,就备上几本有自己照片的财经杂志。
“他怕我怕得要命,看了我就不会叫痛了,”她说,“如果还有问题,随时打我私人电话,这是名片。”
作为一个名副其实的工作狂,宋静和所有心烦意乱的时间,都只可能留给唯一睡前的那片刻闲暇,今天也不外如是。
开了一整天会下来,确认跟卓家的合作没有因为这次不愉快受到影响,也顺带在几家长辈里头斡旋多时,调和关系,回到家,瘫在床上,她忽而才像是想起什么,回忆起今天医院里林安的话。
迟疑片刻,她翻身坐起,挪到床头柜边,伸手打开最底层的抽屉,在一堆礼物和信封的掩埋下,搜刮出了最底下那个并不起眼的、小巧别致的粉色信封。
那上头字迹龙飞凤舞,写的是:“未婚妻静和收。”
仔细回忆起来,林安一共给宋静和求了三次婚。
第一次,她大受惊吓,落荒而逃;第二次,在宋家的家宴上,一众老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第三次,就是在她现在手中的这一封长长的信里。
宋静和叹了口气,拆开信封。那张字迹龙飞凤舞的情书上,二十二岁的林安曾一笔一划,庄而重之地写下,“静和姐,我知道这么突然,你一定会被吓到,但是,我想这或许是我十年来,唯一一次有机会,和你靠得那么近。”
“我只是想要问你:如果结婚是要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可不可以也给我一个机会?”
他写,自己十二岁那年第一次在宋、林两家的联合家宴上看到宋静和。众人交口称赞的宋大小姐,在钢琴边落座,十指飞舞,奏一曲《蓝色多瑙河》。十七岁的少女天鹅颈修长,曲线近乎无可挑剔,仅仅只是坐在那里,仿佛就能夺去所有人——包括他自己的目光。
他写,自己怀揣着满腔的向往和羞怯,假装不经意地撞到了宋静和的肩膀,而一旁人抢先一步用调侃语气介绍他,说这是林家出了名的小太子时,他是多么的惊惶,唯恐被宋静和看轻,而笑着颔首听罢的宋大小姐,却只是向他伸出纤纤五指,予以他礼貌的握手与微笑。
那时他说,“你、你好,静和……静和姐,我是林安。”
而她远山眉轻展,“听说过,小林少,你刚出生的时候,我妈妈带我去林家拜访,你还是个小婴儿。没想到一眨眼,你都这么大了。”
分明只相差五岁,可那时的她对他,总用着与长辈无二的客套语气。
可他不计较那些,只是低下头,久久望着两人交握的手指。
少年人一瞬心动,此后的千帆阅尽,都只有“与她相像”和“不像她”。
宋静和看着那一沓信纸,许久许久,到末了,也只是默默地将它折好,塞回信封里,放回抽屉原位。
重新拿起来的,是信封底下,一个黄色的文件袋。
5
林安看着面前那张离婚协议书,视线僵直许久,方才颤颤抬头,望向宋静和,挤出一个艰难的微笑。
“怎么又把这个拿出来了?”他问,“我们之间的问题,有闹到用这个协议的地步吗?……因为卓勤?”
当年,宋林联姻,两位当事人却并非同心,分明身处劣势需要援手的是宋静和,可大退一步的却是林安——他给了宋静和一个随时“梭哈”、放弃自己这个筹码的最佳手段。
这封有林安签名的离婚协议书,甚至在他们领证后的三天就已经拟好。
而今,他的手指搁在自己龙飞凤舞的签名上,一下又一下,却只仿佛试图揩掉墨迹,有些无措,有些茫然。
宋静和在他病床边坐下,视线有意无意扫过他手臂上缠裹的绷带,伸手摁了摁,得到他吃痛的一声轻哼。
她于是收回手,顺带撩起耳畔一缕碎发,“你这次回来之前,我就打算跟你提,只是因为你和卓勤打架,才耽误了两天。”
或许是知道跟她打感情牌是种愚蠢的做法,林安蓦地抬起头,摆出他惯来的轻佻微笑:“大宇娱乐的股票走势很好,你确定你不需要我的……帮助了?”
他这两年的巧妙造势不可谓不成功,大宇的股价稳中有进,虽不能和多年来的龙头老大恒成地产比肩,但至少在万千股民眼里炙手可热。就在前不久,他甚至还登上了金融周刊的扉页,并非她所以为的不务正业。
宋静和撑着下巴,饶有兴味的模样,“但你当年不是说,无论什么时候我调整好,想要自由,你都会让我如愿以偿吗。”
林安默然。
沉默许久,方才沤红了眼圈。
浪荡世故的豪门贵子,仿佛永远也安定不下来的娱乐圈名人,攥紧那一纸协议,泪意堵在喉口,呛出几声惊天动地的咳嗽。
他说宋静和,如果这是电视剧,你就是丧尽天良的负心汉,但你是我老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宋静和凑到他面前,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他脸上可怜兮兮的两颗眼泪,明知故问地挑衅:“这么难过也点头?”
“难过,恨不得想杀妻,”林安咬牙切齿,“但你仗着我喜欢你,我有什么办法。”
谁让你仗着我对你第一眼就欢喜。
仗着我,从十二岁到二十四岁,总期期艾艾地跟在你身后,在你永远也注意不到的地方,像所有平凡的男孩一样,暗恋着似乎永远也高攀不上,“远在天边”的女孩。
而她,好像永远也不会感动。
哪怕那些年他为了她和家里人吵架,排演几百遍求婚的细节;
哪怕他只因为她随口的一句抱怨,在新婚的第一天满头大汗亲自给她从家里搬来最心爱的化妆桌,甚至为了能成为她口中更有价值的结婚对象,去做一些完全不喜欢的事,对着那些巧笑倩兮逢迎奉承的脸。
他始终不懂,自己只是喜欢她,怎么就让她这么难堪?可宋静和接下来的举动更让他大跌眼镜。(小说名:《家有女王》,作者:秋秋啾。来自:每天读点故事,看更多精彩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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