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标题:每个志怪故事都在探讨生死图)
志怪小说,始于魏晋,兴于唐。晚唐段成式所著的笔记体小说《酉阳杂俎》,所记涵盖“仙佛鬼怪、人事、动物、植物、酒食、庙宇”诸事,多为“诡怪不经之谈,荒渺无稽之物”,是志怪小说的翘楚。明末清初,蒲松龄的《聊斋志异》将志怪小说推向巅峰。
日本文化与中国一脉相承,志怪小说在日本至今仍颇为流行。如果说小泉八云的《怪谈》的故事情节堪比《聊斋志异》,那么涩泽龙彦的《唐草物语》所涉猎的内容则更接近《酉阳杂俎》。
涩泽龙彦1928年生于东京,尽管生活时代与段成式相差千年,可所写内容、笔法却如出一辙。《唐草物语》是涩泽龙彦在上世纪80年代出版的短篇集,首次引进中国。凭借本书,他获得了“泉镜花文学奖”。书中的十二个短篇即不像故事也不算随笔,我们姑且称之为文学吧。该书被喻为日本古典幻想文学的创新之作。由此可见,对于日本这么一个恪守传统的国家,涩泽龙彦的确给文学评论家们增添了不少难题。
可真正的难题,恐怕是涩泽龙彦与“鹅毛笔”的关系。《鹅毛笔》是美国导演菲利普·考夫曼拍摄的一部电影,以法国作家萨德的生平为蓝本。考夫曼是拍色情片的大王,而萨德因小说里尽写色情内容而声名狼藉,是监狱和精神病院的常客。偏偏,涩泽龙彦崇拜萨德,是将萨德作品引入日本的第一人。
因为涩泽龙彦的译作在国内少之又少,单看《唐草物语》,我倒不觉得涩泽龙彦有多异类。说他是“日本异色恐怖文学宗师”,也有点言过其实。读涩泽龙彦书里的中国元素,多少有点亲切感。觉得他必是中国文学的拥趸者,行文里有若隐若现的哲思。
必须承认,涩泽龙彦是古今融汇、中西贯通、学识渊博的作家。例如开篇的《鸟与少女》,涩泽龙彦提笔就写大名鼎鼎的意大利画家保罗·乌切洛,然后写画家应邀在贝鲁奇宫画地水火风四大元素的象征性动物。接着象征主义、透视法、洛伦佐、菲利波、卢拉等文艺复兴时期的大艺术家接踵而来……知识繁杂且信手拈来,我以为又遇见了一个“日本艾柯”。
不过,待到少女出场,故事便了然了。这是一个关乎生命与艺术的故事。正如作者在结尾所写:“如果这只纸鹤能像佛罗伦萨的雕像怪兽一般获得生命活动起来,从女孩手中翩翩飞向空中,那这故事就该更加有趣了。”
尽管涩泽龙彦的后记里说:“(书名的 唐草 )若蒙认为本书总标题来自波德莱尔的话,那我就不胜荣幸了。”可我偏是个固执己见的读者,仍然认为“唐草”就是中国的蕃莲纹,在唐代尤为盛行。唉,涩泽龙彦追随萨德,宁愿靠近波德莱尔。
在书中,每个故事都在探讨生死,探讨我们与世界的关系。文 夏丽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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